有与姜水临相像的年轻男子皆被扣押不准出城。
马车也在长长的队伍中缓慢前进,李融融放下帘子,忧心忡忡,「看样子不会这么轻易出城了,我们该怎么办?小十。」
姜水临身上盖着一件小毯子,紧闭双眼屈着身躺在椅座上,脸上还沾满被大火浓烟烟燻过的灰痕,看不清原本清俊的五官,满头乱发凌乱纠结,眉毛拧得紧紧,想必是连呛晕了都晕得不安稳,也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梁夏伸手将小毯子拉上来盖至姜水临的脸,淡定从容道:「会没事的。」
队伍缓慢地前进,已经有好几个青年被拉去一旁扣押,家人的哭声与怒骂参杂迭起一时间场面混乱,终于轮到他们乘坐的马车了,守卫先是拿着通缉画像比对了一下驾马的瘦弱男子,不耐烦喝斥道:「马车都坐了些什么人?为何要出城?要去哪?」
瘦弱男子赶紧回答:「车上是染病的爹,还有弟弟妹妹,大夫说爹怕是怪病没救了,所以我们要送爹回老乡。」说完眼眶含泪。
守卫狐疑的掀开车帘,果真见两个年幼的孩子与一个用毯子盖住看不清脸的男子,「比你们爹身上的毯子拿开。」守卫手指着姜水临道。
李融融此时紧张到心像被谁狠狠捏着,差点忘记呼吸,相较之下梁夏就镇静多了,他一边佯装要掀开毯子,一边小声喃喃自语:「大夫说爹是传染病……我们才用毯子盖住的……」
守卫一听是传染病,有些警惕,出声打断了梁夏要先毯子的动作,「等等!你爹是得了什么病?」
外头那瘦弱男子立刻说:「大人,大夫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只说若得了这病不出三天就会七孔流血而死……」他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带着哽咽声继续道:「爹已经撑两天了……剩最后一天……我们才想让爹回家乡安土……也不要让盛京也染上这怪病。」
「算了算了,真是倒楣的一家,说不定你们三个也染病了还是快出盛京的好。」守卫厌恶的摀住自己的口鼻,唯恐自己也成了怪病的一员,他拿出手中的通缉画像,「可有看过这个人?」
画像上的姜水临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这瘦弱小子看起来都二十初了,这染怪病的倒楣爹应该更不可能是姜水临了。
「没有。」瘦弱男子摇摇头,露出迷茫的表情。
守卫也不再为难他们,摆摆手放马车出城。
直到出了城许久,李融融再三确认没有人追来之后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对梁夏竖起拇指讚叹道:「我都不知道你找来戏子当车伕耶!不过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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