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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记不太清楚,很大一部分是我伤愈之后看新闻、看调查报告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耸了耸肩,郭敬棠伤愈归来之后,那个爆炸案已经结束,嫌犯在逃亡期间与警方发生激烈枪战,最后身中三十几枪后当场死亡。
「你那时隶属于维安特勤组,负责保护正在调查弊案的方大检察官?」
「看我的身手也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小警察啊!那个弊案牵连太广,方大检察官多次受到威胁,所以在起诉前夕,特别安排维安特勤组保护他。」
「结果?」
「结果在开庭前,遇上爆炸案。我不太记得详细情况,好像是方大检察官叫我去办件事,所以晚他们一步上车……」
专注地看着苦笑中的郭敬棠,费文立下意识地抚了抚他手背上的伤疤。他没办法想像那个画面,伸出手想拉开车门,结果轰的一声被爆炸震飞老远。郭敬棠真的是够幸运才能捡回条小命,当时坐在车上的五人全被炸得支离破碎、身首异处。
用力握了握摆在大腿上的资料夹,费文立知道为什么郭敬棠会被调到第二分局,这根本是警界高层的特别安排。因为当方大检察官步出检察署时,监视器清楚拍到他将一个公文封交给郭敬棠,而他们在爆炸案现场并没有发现记载弊案资料的行动硬碟。
所以警界高层怀疑,方大检察官是将证据交给郭敬棠收藏。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弊案证据在哪的人,偏偏郭敬棠还失了片段的记忆,于是安排他到第二分局就近保护,顺便让陈志仁医师继续治疗他。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顺势转动方向盘,郭敬棠眼角余光瞄了瞄费文立,欣赏对方因为思考而些微皱起的俊眉。他不太记得有没有见过费文立『开怀大笑』,好像记忆中,那个男子总是温和、内向,情绪从来没有过分波动。
「今天陈志仁医师来找我,特别提到关于你的病情,要我多留心,并且想办法帮你恢复记忆。」
「陈医师就是古道热肠,这老家伙还挺有心的。」
望着郭敬棠既开心又得意的神情,费文立不忍心戳穿假相,事实上陈志仁会这么在乎,单纯是为了找回记录弊案证据的行动硬碟。不过,不排除他真是非常、非常好的人,跟郭敬棠也有深厚的交情,所以是真心诚意地希望他完全康复。
「好了!别理会那些事了,反正……」
「反正脑子长在那里,不会自己长脚跑了是吗?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那你能不能放松一点?下班啦!等等去吃原住民风味餐,你OK吧?」
「不会是……炸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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