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而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宁默喉头发干,只能用凶恶来掩饰自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的急切表情。
“你和那个陆承……关系很好嘛。”
宁默眉峰单挑,似笑非笑地说。
阿旺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危险,只挠挠头,“唔……还好吧。”
听到这个回答,宁默脸色略有缓和,而后在阿旺没注意的时候,反手将他推到了墙角,伸出手臂,正好将对方牢牢固定在面前。
阿旺茫然困惑,依然不知即将要面临什么,抱着酱油眉心轻蹙,“阿默,你干什么?”
宁默冷笑一声,微微偏过头,吻住了阿旺的嘴。
不论陆承多么优秀讨人喜欢,他至少可以肯定,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他一个人。
呆子的脑袋是一根筋,允诺了的事情必定不会违背。
春季的傍晚空气并不温暖,微凉的气息却渐渐被灼热的鼻息感染。
支撑在墙壁上的双手也渐渐转移到阿旺的腰侧,在逐步深入的亲吻中两人的体温都开始发烫。
许久,宁默撤开唇,额头抵着阿旺的。
他哑声说,“以后离陆承远一点。”
阿旺被吻得眼角泛红,眼中的雾气更浓,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只是表情依旧无辜,“诶?为什么?”
那口气分明是在撒娇。
说话的人没有自觉,旁人听在耳朵里,心头却痒了起来。
宁默忍不住又粗暴地咬住了阿旺的嘴唇,阿旺吃痛“嗯”了一声他也全然不闻。直到听见外头传来小孩子的吵闹声,宁默才和阿旺拉开距离,牵着对方的手向楼上走去。
“你忘了吗?他可是害我从小被大家取笑的人。”为了让阿旺和陆承不再亲密下去,他居然莫名地不惜挖出自己的伤口。
宁默暗自唾弃自己,可在听见阿旺恍然惊呼之后,又觉得这样做也没关系。
已然造成的伤口并不能再令他疼痛,若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是为他做出了贡献。
“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没有父亲。”
这句话说的未免就是胡扯了。
只是宁默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在阿旺目露悲痛地说出“原来就是陆承害阿默被叫野种”的时候,施施然点了头。
幼稚。
可笑。
厚颜无耻。
“为了阿默,我会和陆承保持距离的。”呆子脸上挂着同仇敌忾的表情。
单纯的心被欺骗了还会热情地帮对方数钱,指的就是阿旺。
宁默终于欣慰地笑了起来,“要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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