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我的前途、家庭、事业、命运,就押在这几张paper上面了。成王败寇。没有退路,我亦不容许自己有半点差池。」
「呵,我们也比古时的士子幸运。科举三年才一次,寒窗苦读十年,仅考得三次科举,我们每年也能去考。只是,无论是什麽年代,读书人的选择一样是那麽有限。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我们没资格去讲理想,不可能在试场中推桌而起、将试卷踩在地下,说一句『老子不考了』,就潇洒离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服从,这就是政府花了十多年光阴所教我们的东西,那是一个千古不变的教训,是用前人的鲜血写成的课文,字里行间是前人的呐喊与怨气。」陈秋不无唏嘘地说。
林春懒懒一笑 :「你什麽时候学会这种口吻? 这种话,以往不总是出自我口中的吗?」
「是你教我的。」陈秋那上挑的眼尾挟著些许风情,眼光又满含侵略性,尖锐地射在林春脸上,他说 :「某程度上你是一个既出世,又入世的人。你不在乎四周的人,但你完全顺从社会的规则,在这个生存游戏中,你是一个成功的玩家,所以你惯於取好成绩,得到老师的宠爱。然而,你满足於此吗?」
「满足?」林春乾笑,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很空虚 :「我何曾满足於此。我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去玩这场游戏,而是为了满足我妈的期望。我有选择权吗? 中化科第一篇文章,叫《人生的意义》,里面讲到每个人是一个独立个体,有其选择权。真是荒谬,光是出身,我们就没法选择了。我们无法选择国籍、家境、文化,一出生就注定我们的身份与背景,预示我们的人格有什麽发展。其实我们由始至终只是接受者。只是,我们受不住这赤裸裸的现实,才去编造各种理论,说服自己相信,人类是拥有高等智慧,主宰世界,我们不只是自己的主人,亦是世界的主人,透过占有,去提升优越感与自信,从这个角度看来,人类真是一种悲哀的生物。」
陈秋忽然带著一种奇特的感情,抚摸著林春的脸,再滑下他的脖子,逗留於锁骨,使林春有种被吞食的错觉。可他没有抗拒。
「我变了,你也变了。」陈秋说 :「我开始跟世俗妥协,表面上接受现实,收起一些刺,但你却渐渐变得愤世嫉俗。若是以前的你,一定说不出这种晦气话。你会压抑自己的反叛,宁愿对於现实的无理视而不见,做一个没主见的人,因为你不屑去反抗。想不到现在你也说得出自己的真心话,」陈秋的眼神变得兴奋,著了魔似的,他说 :「你沾上了我的颜色。」
「或者我被你同化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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