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掀出是美国警方派出的卧底,便处刑死了。
阮家宝事後向人解说,之所以会对他起了疑心,是因为以往别人说他下贱,只会因他是东翼出的货,而不是因为他侍候雷道尔──成为少爷的床伴,在尚的人眼中,甚至是值得欣喜的事──所以他才让人调查他。
卧底能混到队长级别是非常罕有的事,别的混入两三个月被会被查出来。故此,阮家宝亲自地介入调查这件事。
而雷道尔,对於阮家宝接连的失误,都意外地没有怪罪他,总是说应该给予新人磨练犯错的机会,让他成长起来。
他是真心想培养阮家宝接掌尚的。
头脑才能比阮家宝强的多的是,但能让他感到信任和安全的,就只有阮家宝一人。
尚和雷氏集团的迅速扩展,已经远非单凭一人之力便可以妥善管理的。
阮家宝是他可以依杖的膀臂。
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地不想阮家宝受到惩罚。
说真的,不知道从甚麽时候开始,他会开始为阮家宝感到心痛。
在那一日,阮家宝跪在他脚边吻著他的鞋求他只让他侍候畜生,又或者在更早之前,看到丹尼尔录下的那些片录。
阮家宝眼中的脆弱与愤怒,都刺痛著他的眼。
只是当时他不愿意承认。
甚至连那些勉强人的情趣也取消了。
那一夜阮家宝冷锐惊醒的眼神,彻底地告诉了他,他从来不享受和他在一起,那怕是和他共处一室、说话、做爱,更惶论主动地提供甚麽娱乐。相反,他时刻地提防著,也许他可能是在害怕。
只是他从来没有抱怨,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感,於是他也以为他不拒绝。
毕竟他也是那样的情动。
也许只有他身下的器官的反应是真实的。
雷道尔自问最近已经对他够和颜悦色了,没有强迫他去做甚麽事,也没有就他的过错施以惩罚。
但他却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少,笑容也冷淡起来,明显地是在敷衍,常常走神,总是要雷道尔提高声量才惶惑地回过神来。
雷道尔开始为阮家宝不再如往常般像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感到焦燥,他肯定有其他事夺去了阮家宝的注意。
谁也没有将阮家宝的健康情形告之雷道尔,他们仍是认为,这等小事,没必要骚扰他。
於是雷道尔开始关注阮家宝的一举一动,但他的著眼点却是另一处。
阮家宝已经快到二十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他想到了他过往的不良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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