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扑上去,以一种超越他所仅馀的力量,并发匪异所思的速度,将雷道尔紧紧拥著,承受。
一切彷佛安静下来,所有声音都在远去,漫天的蝉鸣消失了,他们彼此相拥著,天地间只有阮家宝的眼,还有血液泊泊而出的声音。
即使像阮家宝这样冷寂的人,他的血也是温热鲜红的。雷道尔被阮家宝紧拥著,彼此是如此的贴近,彷佛没有一丝距离,他清晰地感到阮家宝的血正濡湿著他,那些血是那样的温暖,暖得似要将他的心灼烧起来。
阮家宝是真切地活著的,活在他的怀里。
他们贴面相对,阮家宝并没有低下头,也没有垂下眼睑,雷道尔第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地直视著阮家宝的眼睛。
那里只有淡淡的,嘲讽的笑意。
带著洞悉一切的冷意。
明明他是被摆布的棋子,却有著棋手般置身事外的冷漠。
而雷道尔,也在看到阮家宝真实的表情後,彻底地身陷局中。
那双眸子的冷意渐渐地散逸开来,缓缓地闭上了。
失去了一切生气。
雷道尔在迷乱中清醒过来,刺耳的蝉鸣再一次滔天盖地地涌入他的耳声,昏乱他的理智,阮家宝的鲜血灼痛著他的肌肤,他失控地扬声怒喝著要早已在房门外待命的医生进来。
他忘了去为证明阮家宝的忠诚而喜悦,又或再一次去思量阮家宝是否只是看穿了他的企图而顺应行事,现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阮家宝泊泊流出体外的鲜血。
他忘记了,他不应该这样在乎阮家宝的死活。他曾经吩咐刺客,如果阮家宝没有替他主动挡下那一枪的话,那麽便直接将阮家宝射杀,因为他并不需要不忠诚的奴隶。
如果他主动挡下的话,便让他活著。
但阮家宝不顾一切的速度仍是使尚一流的枪手失去准头,子弹极为贴近他的心脏。
阮家宝一直沉入昏迷。
医生说,阮家宝可能会醒来,昏迷的时间可长可短,也可能就此一直昏迷,如果雷道尔希望的话,可以直接拔去喉管。
但雷道尔没并有这样做,他只是目光黯沉地凝视著躺在床上,苍白轻薄得如同一根羽毛的阮家宝。
即使在昏睡中,他的眉头仍是皱眉的,彷佛有甚麽缠锁著他,令他不能安睡。
於是雷道尔命人除去了床上的锁扣。然而,当医生问到可否除下那个紧扣在阮家宝脖子上,窒碍呼吸的颈圈时,雷道尔凝视良久,始终沉默没有应声。
阮家宝呼吸轻而浅的,雷道尔常常坐在他床边,将耳贴著阮家宝的脸,听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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