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29岁──」
「这些报导还真是无处不在呢。」寂静空茫的氛围随著这一声平空而出的笑语瞬间绷紧,路德顿住了手上动作,抢到了阮家宝身前,警愓地紧盯著来人,然而发话者却浑然不觉地嗤笑:「想不到你竟还关心这些。」
说话间,特别新闻已经结束,电视正絮絮不休地播著广告,阮家宝徐徐地起身拿起遥控关掉电视,越过挡在身前的路德,在距雷道尔三步之遥处翘手而立,漫不经意间散发著居高临下的势态,淡淡地说:「我当然关心──在你还不曾落网之前。」他的目光平静明亮犹如一泓秋水,冷冷地掠过坐在轮椅上的雷道尔──他俊美的脸诡异地蒙上一层死灰,淡香槟金的发全有条不紊地向後梳拢,即使落得如此地步,仍是不失其与生俱来的高贵,修洁整齐而不显一丝狼狈,黑绒长褛高挺的领子在如天鹅般洁白优美的颈项处收拢,衬著雪肤金发,意外地透著一丝冰冷禁欲,高洁凛然得如同不可侵犯的神祗--唯独那浅紫色的眼瞳里透露出虚弱衰疲的亮光,显示他仍只是一介凡人。
此刻,他的纤长有力的指正安抚地按著文妲愤怒得颤抖的手,止著她扬手的动作,将之按在轮椅的靠背上。「先退下,我有话跟他单独说。」他轻声地吩咐身後的文妲,然而目光却紧盯著阮家宝。而後者只是维持著有风度的微笑,目送文妲带著怒视离开,那样刻骨痛恨的视线,化为利刄的话,早已足以令阮家宝死千百回,然而他由始至终也只是唅著笑。
待路德也退开後,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良久,到底还是阮家宝没话找话地说了句:「想不到文妲小姐竟然这麽爱你。」
确实,他知道他会来,他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引诱他出现,然而,当真的见面了,却竟然无话可说。
本来,他们一直也是相对无言。
雷道尔并没有回应阮家宝的陈述,只是问了一句:「为甚麽?」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但这句话毕竟太示弱,雷道尔最终还是咽下了,只吐出这三个字,然而多年的曲意迎合,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阮家宝便全然明了,此刻他替他将此刻的心境款款平述出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竟然还想著背叛我。」说著,他侧头,一笑,问:「是这样吧?给你华衣美服,给你锦衣玉食,仆从下属,权势金钱,甚至连尚和雷氏都让你主事了,还有甚麽不满足呢?」他似是自语低喃:「高兴时一根骨头,不高兴时一顿鞭子,喜欢时便锁著你,心情好时便摸摸你的头……。」他的目光游离著,终於对上了雷道尔的:「当这条狗终於驯服得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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