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体温,苦味更重。他笑了笑,慢腾腾说话:“我哪儿会生气啊……就是好奇了,谁那么大本事能把他给蹬了啊。”
胖子凑过来,神神秘秘,眼神闪烁:“就你们隔壁那学校的,我都没看出哪点儿好了。多美一花花世界啊,老徐非不要,清心寡欲跟着那学生后头追了小半年,请回去供在家里当祖宗……后来人要出国,老徐不想走,就把老徐蹬了呗。”
汪子聿听得挺入迷,手指甲在桌布上抠着,看着胖子眼睛忽闪:“哟,还有这么一茬啊。没看出来啊。”
“人不可貌相啊。你别看老徐对别人这儿样,对他祖宗可是那儿样的。”胖子喝口酒润润嗓子,抖起兄弟的老底来特亢奋,“都魔怔了!藏着掖着不舍得带出来。那人还特挑嘴,你们学校食堂,不肯吃!老徐多忙啊,每天中午准点儿接他出去吃饭。”
汪子聿拿牙签扎水果玩,又脆又甜的水晶红富士,吃起来都没味儿了:“这么好,他怎么还留不住人啊。”
“咳,要不怎么说人是高材生呢,心气高,跟我们想的可不一样。……哎哟,小汪老师,我可不是说你,那人哪儿能跟你比啊。”
汪子聿笑了笑,轻飘飘看胖子一眼:“他还追着人出去了啊?”
胖子拿起纸巾扇风,屋子里暖气太热了,容易出汗:“啊,出去啦。站好最后一班岗嘛。老徐这个人,有始有终,到了这份儿上了你要还不动心,那就真玩儿完啦。”
胖子叹了口气,把杯底那点酒喝干净了。故事到了这就算结束,兄弟game over的遭遇挺简单也挺无聊,拿来当下酒菜还不错。他三言两语全交代给汪子聿了,没觉着有多感同身受,老徐痛是老徐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他自认为是个仗义的人,选择性的跟兄弟们同甘共苦着,两肋插刀那个痛他理解,也能接受,儿女情长什么的还是算了。他不介意跟他们在肉体上共享一个人,可没打算精神上也共享——就算他要精神共享,人家也不乐意啊。
汪子聿低了头不说话,饭后他习惯了午睡,这会儿有点倦意了。两腿间刚刚被爱抚过的地方还残留了一点酸软的记忆和感觉,徐思东手挺重,那时候是欲仙欲死,现在有点疲惫的虚脱,还有点不够尽兴的饥渴。他的身体惦记上他了,这可有点儿麻烦。
胖子靠在椅子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汪子聿。皮肤白的跟羊脂玉似的,腰细腿长,这样的男人女人他都喜欢,来者不拒。老徐了解他,骂他贪多嚼不烂,然后一个转折又夸他就是贪,还不傻。他懒洋洋问:“小汪老师,你干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