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垂在枝头,沉默的听之任之……都是他熟悉的,浓烈到化不开的颜色,让他不安心,让他一路不停的跑下去。这胡同总该有个尽头的,尽头在哪儿,是什么样,他虽然小,可心里清楚得很。
天色暗了下来,乌云沉沉压在头顶。他,小时候的他茫然站在最熟悉的建筑工地上,不知道是建设中的,还是拆除到最后的,只有个地基的房子,满地砖石瓦砾。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上飘落下来,一会儿就融了。
他觉得冷。
徐思东睁开眼,当被子盖的外套掉地上了,身上凉飕飕的,从窗户里看着外头,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雪下的不小。他爬起来去洗手间擦了把脸,挺清醒,这酒不错,入口甜,后劲足,又不上头。北方干燥,水分流失的厉害,他摸了摸厨房里的牛尾汤还是温的,盛了一碗,咕噜咕噜站着一口气喝完。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事多,这一行里男人当畜牲用,他的睡眠时间总是不够,相应的质量就格外高,浪费不起那个时间。
而今天中午乱七八糟一场梦,毫无疑问是汪子聿和他的酒的功劳。
想到这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卧室,门没关死,半遮半掩露出一线,他知道汪子聿就睡在后头。
他都不带犹豫的走过去推开门。房间不大,挺干净,窗户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隔着雾气看窗外大雪纷飞,有种云山雾罩的中国画意境之美。 窗前玻璃瓶里的清水养着绿萝,苍翠欲滴,修长袅娜的枝蔓贴着墙壁垂落到地面。
汪子聿睡的很香,全无防备。徐思东伸手给他拨开额前一点碎头发,又缩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很正常的建筑师的手,因为画图和爬脚手架磨出了厚厚一层茧,感觉都迟钝了。可刚才汪子聿又长又密的睫毛滑过手心时,他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真是漂亮。他心猿意马的想着,手顺着汪子聿半敞开的睡衣领口钻进去,停留在胸口光润的皮肤上,新鲜柔软的肉体,像熟透的水果,能拧出汁的鲜美,那点小小的凸起被他的手指捏弄了几下就半挺起来,带着点硬度轻轻抵在他指腹间。
还骚成这样。他笑了笑,突然有点可怜莫筱北,然后剪到短短的指甲擦过他的□。
汪子聿很轻的“嗯”了一声,声音里像带了钩子,钩子上裹着糖。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汪子聿漂亮到出格的一张脸,有点莫名的刺激和兴奋,躺着在给他玩的是他兄弟遐想了十多年的男人。可他看着汪子聿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兄弟玩不上了。
莫筱北那样的,汪子聿不稀罕——他迄今为止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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