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东含含糊糊说再等几天看看。
汪子聿雷厉风行,斩钉截铁说不能等了。我周末没事儿,跟医院那边约好,直接带过去。
徐思东叹口气,说要你这么整的,这辈子一点儿幸福也没有了。
汪子聿看了眼周围,没什么人留意这边,服务员也隔得挺远。他上半身凑过去近距离观察徐思东的表情,摸他的胡茬,眉毛一挑说:“你唇亡齿寒,感同身受?”
徐思东把他爪子拍掉,说这能感同身受嘛!赶紧吃饭,磨磨蹭蹭别迟到了!
吃饭的时候徐思东表示要参与文娱活动提高自身文化水平很积极,到了丝竹箫鼓响起来的时候眼睛一闭昏天黑地也毫不含糊。他这辈子唯一的戏曲熏陶来自于他姥爷,一老一少守着家里的老式录音机听老头儿珍藏的样板戏。听熟练了自己也得唱,小孩儿都有英雄崇拜,对戏里光芒万丈的男主角十分仰慕,无奈家里已经有了一位老英雄,任谁劝说也不让贤,他只能屈居反派,从此心灰意冷。
汪子聿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徐思东皮糙肉厚,毫无反应。
汪子聿想自己真是太心软了,都使不上劲儿。旁边坐着的年轻观众很善良,陪女朋友来的男学生,百无聊赖还不敢闭眼,对徐思东艳羡不已,见汪子聿动粗还劝,说汪老师没事儿,你朋友又不打呼噜,挺好的,让他睡着吧。
汪子聿一贯为人师表,温文儒雅笑了笑,转头继续听戏。
旁边的男生虽然坐着无趣,毕竟还有点儿基础,渐渐也打起了全副精神,待到初试云雨一段,更是双目炯炯。也不光他,全场人都跟打鸡血似的亢奋。
灯光流转水波潋滟,张生一件件解了莺莺的罗衫,软玉温香抱满怀,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徐思东被口哨声吵醒,他是何等人物,看那架势就顿悟了,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另一只手去摸汪子聿,自言自语表示赞叹:“国粹啊,有点道理。”
汪子聿没搭理他。
徐思东又听了几句,问汪子聿:“你那会儿就想学唱这段呢?”
汪子聿眼角瞟他一眼,轻轻道:“淫者见淫。”
好容易挨到散场,两个人都不着急,等观众走的差不多了才出去。
汪子聿听完这么一场也有点累,看路上人少了,干脆放松警惕,懒洋洋被他揽着窝在怀里,说不错吧。
徐思东说椅子不错,合适人体力学,睡得挺舒服。
汪子聿很轻的笑了一声,不说话。叶子在枝头萌发,空气里有一种清淡的香气。北方的春天来得晚去得也晚,像一份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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