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好奇,是……朋友的好奇。”
佛洛尔没等到诺恩的回答,于是再次把他的沉默默认为同意,然后又拉起了他的手,再一次呼唤起风精灵的光顾。
傍晚他们回到斯佛兰的时候,佛洛尔就发起了高烧,这让之前还神气活现的游吟诗人不得不卧病在床。对于原本计划在斯佛兰的大街小巷寻找一些灵感的他而言,这是小打击。而大一些的打击则是和他一起淋雨的诺恩完全没有受到疾病的侵袭。
“罗宾,为什么那家伙没有一起躺下呢?”
“通常魔法师的身体总是比剑士孱弱一些。”
百忙之中赶来探病的罗宾这样回答他。
因为高烧而思维迟钝的佛洛尔居然等到他匆匆离开的时候也没能想到适合的反驳。
“罗宾这家伙这两天跟着教会的人忙疯掉了,看来那个死灵魔导士确实不简单。”
他对正在为他换用来降温的湿毛巾的诺恩说。
让一个剑术娴熟的剑士为自己服务,是他在不得不卧病在床的时候找到的新乐子。他认识的剑士大多是比贵族还不能忍受低头的人,他们挥舞重剑的双手不会整理家务也不会踏进厨房。相比之下,诺恩逆来顺受得过分,让佛洛尔怀疑如果自己真的要求他患上女仆的长裙他会不会照做。
当然这个想法仅存在于他的大脑中,他不想冒着在病床上被一剑刺死的风险那样逞口舌之快。在他还是个花花公子的时候,不少他的手下败将都诅咒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床上,佛洛尔不想这些诅咒那么快应验。
观察诺恩把毛巾绞到半干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的动作不算生疏,看起来是做过类似的工作,但也远称不上熟练。那双握剑握得很稳的柔软的手在这会的动作多少有些似是而非,看起来教会他做家务的那个人并不是很好的老师。
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也会丰富起来,也许是想到他的母亲的关系。
佛洛尔回忆起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时他刚出生不久,但已经有了记忆。据说每一个将会成为魔法师的人在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有记忆,这是他们超凡记忆力的证明。
他们两个的母亲有一个相似的地方,都是破落贵族家的小女儿。
他记得自己年轻美丽的母亲吃力地绞干对她那双之前没有做过重活的小手来说有些粗糙的毛巾,然后温柔擦拭自己的样子。虽然对于还是婴儿时候的事他记得很清楚,但是这段回忆是他在生病或者疲倦的时候会反复想起的。
热气在他身体里乱、在他的鼻腔里进进出出。因为太炽热了,反而让他全身发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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