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物为何的困扰。
佛洛尔在这个时候冲进了房间,从背后抱着约瑟夫,把他从老人身边拖开。这个出人意料的凶手没有挣扎,但是当他被佛洛尔抱着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让从门边探头张望的市长倒抽了一口冷气。
青年血迹斑斑的俊美面孔上带着一个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的四个人都不是见识浅薄之辈,但是在他们的记忆中,这张脸上平静的笑容里包含着的恶意却是他们生平仅见的。
“凯尔曼,你带了圣水了吗?”
佛洛尔把不挣扎也不反抗的约瑟夫拖到一边,问那位扶起老人身体的青年。这个人同样是他在首都的旧识,维纳特红衣主教最忠诚的弟子与侍卫,圣骑士凯尔曼。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发生了。凯尔曼慢慢地把老人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伸手阖上了他的眼睛。
即使如此,被谋杀者的脸上依然没有恢复平静。
“已经太迟了。”
圣骑士似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这让他的声音里带着金属音一样的铿锵声。然后他单膝跪在老人的身边,把凶器拔出来握在手里,开始祈祷。
在西斯勒,这是为了确保死去的人的灵魂可以升入天国的必要仪式,对于信仰并不那么虔诚的那几个人来说,却是在即将到来的急风骤雨前非常短暂的平静。
斯佛兰的达官贵人们在这个时候显得很聪明,虽然人人都对发生了什么十分好奇,但是没有人靠近门口,以防看到任何不应该看到的。
另外三个出席舞会的圣骑士冲进房间,其中一位还反手关上了大门。当看到可怕的事实之后,他们在名叫凯尔曼边上一起跪下,加入了他的祈祷。四个人的和音把这间房间从谋杀地变成了让亡者安息的圣堂,他们的声音交叠,对信仰的虔诚、对死去长者的悲痛、对凶手的愤慨在祈祷词中注入异常肃穆的气息。
诺恩看了看正在胸口猛划十字的市长,这个被佛洛尔评价为能干又狡猾的中年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色煞白不下于已经解脱了的死者。即使是他也明白,一个红衣主教在这里被谋杀意味着什么。由这个事件开始,在斯佛兰的整个上流社会都可能发生异常剧烈的震荡,余波甚至会殃及平民百姓。
在他看来不太可能是一个虔诚信徒的罗宾也闭上眼睛,加入了骑士们的祈祷。佛洛尔则在这个时候把约瑟夫扶到离圣骑士们比较远的一张椅子上。那个奇怪又可怕的微笑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年轻的神职者的脸上现在只剩下空白的茫然。他用双手扶住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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