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始替她担心了起来。
杜鑫评收起了笑脸,凝起了眉头,沉默好一会儿。欲言又止地张口、又闭上,又张口、又闭上,过半响,才轻轻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
那坏坏大姨妈欺负的满腹委屈,被柔声的关心,一下子戳到深处。姚典娜埋在手臂下的脸,感觉微微麻胀,眼眶漫起薄薄氤氳,差点儿匯聚成滴,落到桌子上。只是傲然的倔强还是死硬守住软弱的心,噘起嘴轻声地道:「我说了你别管我……」
「你……要不要吃个药?」
药理学他们现在还没学到,不过,他小时候还是看过老妈经痛吃药的。杜鑫评的爸爸早年是苏综合医院院长的医助,虽然曾经因为被人暗告为密医,没有执照不能再直接从事医疗行为,但他小时候在医院进进出出,总是也略懂得少许药物。
姚典娜顿了顿,没好气地反问:「现在是要去哪里找药吃啦?」马上就要下一堂考试,这个节骨眼他问这句话不是很好笑吗?如果她身上有药早就吃了,还忍着痛到现在。
「医院外面的药局应该就可以买到,要我去……帮你买吗?」
他的好心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太习惯,姚典娜双手抵在桌上,将身体撑了起来:「不用了啦!中间下课只有半小时,现在只剩二十分鐘,你跑出去会来不及回来考试的。」
「二十分鐘绰绰有馀了!」
听到他拉开了椅子,脚步声从她身后走过,然后自修教室的门被开啟的声音,她一下子惊讶地抬起头,说不出半句话:「杜鑫……」而他则已经消失在她可及的视线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