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得義肢磨擦著膝蓋疼痛，顧不得水泡破掉碾壓著血肉，他只想快點到樓下。快一點，再快一點。

從五樓到一樓，蔣樂心跳加速，額頭冒出虛汗。他用力推開一樓逃生梯沉重的大門，卻忽然雙腳像綁了鉛垂似，再移動不了半步。

吳將坐在機車上，車頭掛著十塊錢一件的黃色雨衣在滴水，一張臉鬍子亂七八糟，差點認不出來本尊。

蔣樂現在想到，大雨下了一整天。

雨後的夜裡，吳將從路燈下走向蔣樂，微低著腦袋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想你一個人挺無聊，就把小黑抱來給你玩。」

蔣樂想小妹今天難得老實待在家裡，只有出去買過一次早點。

對了，早點！蔣小魚哪可能爬起床吃早點！

蔣樂整日窩在房間裡，心情不好也洠ё⒁獾接惺颤N不對勁。可是一旦想通了，就洠н@麼好騙。蔣樂直勾勾盯著吳將瞧，後者欲蓋彌彰的咳嗽兩聲，才坦白：「我等不下去了，所以想看能不能用小黑把你釣出來。」

話說開了，吳將伸手彈一下小黑的耳朵講：「記你一功，明天給你加一餐小魚乾。」

蔣樂瞪過去一眼，趕緊摸摸小黑的一對尖耳。

「蔣樂。」吳將抓住蔣樂摸貓的手，低聲呼喚。

蔣樂曲起手指，乍看像是交握般。他嘆一口氣，飽含著無奈。抬起頭看向吳將，是這五天以來最近的距離。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

「我洠в校　?br />

「聽我說完。」蔣樂放緩語氣，這是他深思熟懀е岬慕Y果。「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不需要你代替我不能走路的腳。我現在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不想接受。所以，我希望你能當我是一個平常人。」

蔣樂望著對方，用他最不擅長的言詞說：「吳將，我不需要你攙扶，我自己能走。我需要的是，當我走累的時候，你能借我靠一下，休息一下，就好。」

慢慢理解話中的涵義，吳將洠Я诵δ槨ＫJ真地看著蔣樂的眼睛，許下承諾。

「好，我明白了。」吳將牽起蔣樂的手，不如女人纖細，卻是他唯一情願。所以他問：「蔣樂，跟我走好麼？」

「走吧。」蔣樂反握住吳將，真正的十指交扣。

兩個人就這樣坐上機車前去吳將的租屋處。把安全帽讓給蔣樂戴，吳將穿著雨衣遮蔽警察杯杯的鷹眼，在大街上心虛的穿梭。幸好路程不遠，總算平安衝回本壘得分。

吳將租房子的地方是小公寓的三樓，洠в须娞荨菍⒆咴谑Y樂後面，不出手相扶，只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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