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进行换届选举的。可那些领导见了他恨不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全掏出来抚慰他背井离乡之情,借着一次学生会内部整改的机会提出重新选举的。所谓选举,从人大到学生会都没咱老百姓什么事。我一个做生意小学没毕业的远房堂叔当上市里的人大代表,和我妈死吹胡侃的时候,我就特羡慕地看他,我念了这么久马哲邓论选举法,连选票长啥样都没见过,至今不能领略什么是人民代表为人民。
学生会内部这么一整改,萧峰“复辟”成功,又创下美术系的新记录,椅子都还没坐热的叶方头衔前面就多了一个很能有什么重大意义的修饰定语——“副”会长,最近见了谁都象练了欧阳峰的蛤蟆功,一肚子气。
我对这个还是感冒的,但我希望他过的好,看着他即便回来也依然风光无限,似乎这样我就能稍微好过些。
“阿祁。。。我刚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啊?”我有些茫然地回过神,看了徐然一眼:“哦,你说——买颜料的事?我那还有呢,你先用着,都完了再一次性买。”
“这是我五分钟之前说的。”徐然平静地看我,“你最近干吗老心神不宁。”
我怕他多心,故做轻松地一笑:“哪呀,我刚没听清楚,你,你再说一次。”
他咬咬嘴:“算了,没事。也没什么好讲的。”
“说拉。”我曲意讨好,捏捏他的脸颊,他头一偏:“真没什么好讲的。就我家里的一些小事。”我知道他不高兴了,无奈地说:“你别这样——我真没想什么,你又多心了。”
我竭力不提起他的名字,徐然也是。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一撇嘴:“我什么时候多心了,你自己心虚吧。”
我故意横他一眼:“你没多心?就你小心眼!爱想七想八的!”
“我哪有!”
“就有!”我逗他,“小心眼!”
徐然气鼓鼓地瞪我,也不废话,扭头就走,看的我眼睛发直,这不就是句玩笑嘛,他也至于?没想到过了十分钟不到他又跑回来,手里捏着一个一次性饭盒,送到我面前,笑着说:“阿祁,四堂今天刚出了一种菠萝虾仁,你最喜欢的,我早上就和食堂阿伯说了预定一份的,你尝尝好不好?”我心里一热,用力地揉着他的头发死命搓:“好你个小然子!又吓我!”
其实我刚才是真怕,我不想再和徐然为了萧峰的事争吵,他现在真的成熟了不少,我知道他是真的相信我。我想,我应该永远爱他,永远遵守那个承诺。
我恬不知耻地张嘴:“不如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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