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穷酸书生,他虽算不上是一个书生,可真是穷酸的彻底,两个哥哥知道他在大城市读博士,中间还出过一年国,就以为他是中央领导了,只要能找到机会打电话就会往外胡蹦词,‘咱家的老屋重盖了,隔壁家的狗子愣是把院子横进咱们院子一米,你赶快找人解决解决。’要不就是‘你嫂子想开个百货店,门面也不大,几千块就撑起来了。’人家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猫炕上喝酒去了,巩青这里可是跑进跑去没日没夜的忙断了腿,刚说一句我没那麽大能耐,我还是学生呢,那边就接上了,‘你侄子都快初中毕业了,你咋读了这麽多年就毕不业了捏。’还把巩青呛的没法还嘴。
他要是司空摘星当然得偷司空摘星眼里最不值钱的金银细软,那得解决多大的问题呀,最关键一点,司空摘星偷东西似乎也没有什麽官府衙门的人抓他,想抓还抓不上,哪有这麽美的事。
巩青想的直乐,一回神看到那个别扭的光头又乐不起来了。
“司空摘星谁啊?咱学校的?”
听到李衡冷笑一声,巩青的笑容依然坚挺。“说吧,你到底做什麽了?”
李衡把身子往前一倾,一股酒味冲死人。就说怎麽李衡的脸这麽红呢,敢情是灌了好几杯。巩青赶紧把身子往後退了退。“你还喝酒了,一嘴的酒气?你不知道学校………………”
“不知道!!”吼完李衡一下笑了起来,声音尖利而凄厉“我他妈的才不管学校的什麽破事,你刚才不是问我做什麽了?你不知道我做什麽了,你说我还能去做什麽,我还有什麽没做过。爱,做………………爱………………了,喜欢听洋文,就是MAKE LOVE ,难听一点的就是我被人操了。”
巩青脸一下子僵了,手里的钢笔尖一下戳进了桌子缝里,盯著李衡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知道怎麽做吗?”李衡的脸一下花了,把手肘撑在桌子上,左手圈,右手出手指。“就这麽一进一出,一出一进,就差一个马达就成了全自动的了,好玩不好玩,不过我觉得这对於你来说不是难事,弄个小电机对你太小儿科了。”
你简直太胡闹了。
巩青好半天才想出一句勉强算得上师道尊严的话,可他还是说不出口。
“知道他是谁吗?东城公园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他给我递了根烟,然後我就跟他走了,他那儿又黑又粗真他妈的恶心人,班主,你想不想试一试,你上次不是和我一起洗澡,我刚脱了衣服你就硬了,你那儿很大很漂亮我喜欢,想不想试试很好玩的。”李衡这时才显出了醉态,刚扶著桌子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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