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书,重新打量他的爱将。爱将抹干了眼泪正傻傻地看著巩青那条跟了他八、九年的枕巾,上面一个红色的大喜字耀武扬威。
巩青挨著李衡坐下来,李衡慢慢把身体转过来,手抬起来想摸巩青的脸,让巩青拦下了。
“李衡,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英国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同学死於AIDS。”
李衡的手耷拉下来了,脸转过去看著墙,“今晚我能和你挤一晚上吗?”
“不行。”巩青站起来出去了。十分锺後进来倒了杯茶水把李衡扶起来看著他喝了,“我给你们宿舍打电话了,李建明一会儿过来背你回去。”
李衡冷冷地看著巩青突然一下笑了起来。往前一扑扯著巩青的毛衣领子嘴就凑上去了,狠狠地贴著巩青的嘴用力地搌了一下,又把巩青又放开了,看著那张一瞬间被驴踢过又青又紫的脸,李衡站起来打了两个晃扯平了衣服,再把脖子上的围巾卸下来重新围了花式,施施然向门口走去。
“忘了给你说,班主,前两天我刚报了一个跆拳道班,老师说我很有姿质,就像是两年前你说我很有天份一样,我打算苦练内功,然後………………”李衡转过身来,边往门口退边在嘴唇上摸了一下,“二十六岁男人的嘴就是比四十岁的老男人够味的多,至少我没有想吐的感觉,拜拜了您哪,班主,明天我想请假,後天也想请,大後天也想请。”
葱白………6
门“呯”地关上了。巩青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拿起床上那支刚刚给李衡涂沫过的红霉素软膏呆了半天。
第二天一早,巩青吃完几年如一日的油条稀饭的早点,好不容易等校医院开了门,巩青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去。
“巩老师,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巩青的两条腿就往回退,退了一步又觉得不妥,赶紧挤了个笑脸迎上去,“黄医生,早。”
黄医生名叫黄娜,二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两个月前巩青的导师拉肚子,巩青跑前跑後的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