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看不到他喜欢的动画片,再也见不到他的好朋友,在加拿大他很合群,可回来後他交不到很好的朋友,甚至刚回来除了一点客家话,他不会说国语,我那时候刚回来工作量很大,找了一个保姆照顾他,他天天欺负人家,後来只能把他放在我姐姐家,我姐姐说过他最多的时候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可能因为我带得少,他跟我不亲,可能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这些年他跟谁亲过,他上大学後,性格变了很多,他常提起你,大二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你,说你像他父亲。”
李衡妈妈哽咽了,“我以为他早把他父亲忘掉了,可他一直没有,就是那次我才知道他没有,他说他记得他父亲带他出去吃饭,把他最喜欢吃的夹到他碗里,然後说自己不喜欢吃,其实他父亲也不缺这一口,可能就是喜欢这麽做,我没有这个习惯,我觉得那样不卫生,他父亲是我们离婚五年之後病故的,肝癌,我委托我朋友从那里给李衡寄了五年生日礼物,後来他还是知道了,是他叔叔一次回国的时候告诉他的,他从那时候开始变得比较叛逆,什麽都跟我对著来,但我没想到他会胡来,自从我骂了他之後,他再也没回来过,只有你结婚那天他给我打过电话,总共就一句,‘巩青结婚了,我给他当伴郎我特难受,我只想找个人说说。’就挂了,可能在他心里,我真的不像母亲,更像是他的一个姐姐,他在我这里除了亲人的那点下意识的牵挂,别的他都没得到过,他今天变成这样,也不算太奇怪。”
巩青埋著头,他的手一直再抖著,他的鼻子囊住了气透不出来。他看到李衡母亲递了杯水过来,“喝一点水吧,李衡出国的事,只要他愿意,我这里没问题。”
葱白……17
从李衡母亲这里出来,巩青一直不敢给李衡说出国的事,他拿著李衡曾经留在他这里的资料悄悄的办著一切,学校方面巩青找了个头把自己的一篇颇有价值的论文贡献出去换得了学校的首肯,中间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多月,直到英国那边学校已经没问题了,学费什麽的都谈妥了,报到日期也已经确定,巩青才去李衡的宿舍找李衡。
李衡这一段时间一直安分守己,没出去鬼混,也没有在学校招摇,最大的动静是在宿舍楼里唱摇滚,从一无所有唱到无地自容,一把电吉它搅的整栋楼里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巩青不明白李衡重新拾起放了近两年的摇滚想干什麽,现在他又处於一种什麽样的状态。
偶尔李衡也会唱一些特抒情的曲子,有些在水房洗漱的兄弟会在第二天告诉巩青,你那个学生如果不唱摇滚,其实唱的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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