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了,不用九牛二虎,扇扇翅膀就能做到,我有这个条件。”
巩青声音低了,一肚子愧疚,“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出去,这真是为了你好,你读了一年半的研,你自己也清楚学了多少东西,还有多少学分没有拿上,万一毕业都困难,你想过了吗,李衡,我没有扫清障碍的意思,你永远不会是我的障碍,我只想你过的好。”
“好?”李衡随手一弹手里的烟蒂飞出去了。
“我自己正在为我自己好,我每周带四个学生,每周能挣八十块钱,一个月三百二,我买了谱子买擦片,我还找了个老师纠正我用声。”
李衡一下笑了,脸往前一伸,差点没帖到巩青脸上,巩青慌张的一退,李衡笑的更开。
“想听歌吗,我最近正往歌星道路上发展,老班,来给你的学生捧个场。”
李衡说著取下挂在墙上的电吉它,一长串尖锐刺耳的前奏,李衡开腔了。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
孤独总在我左右
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
是我无限的温柔
每次面对你时候
不敢看你的双眸
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後
有多少泪水哀愁
“好听吗?”
巩青点点头,李衡没有唱下去,剩下的全是伴奏,声音急促又激烈,指尖勾著琴弦在伴著李衡不停摆动的手,整个屋子都沈浸在一种压抑莫名又无法解脱的氛围里。
随著最後一点尖锐的高音拉完,声音沈寂下来,巩青依旧站著,对面是依旧站著的李衡。
叹了口气,放了吉它,李衡坐在床上,然後又躺著了,呆呆地看著上铺的栏杆突然转了脸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李衡………………”巩青犹豫了一下往床边走了一步,他看到李衡埋著头却对著他伸了只手过来,巩青蹲了下来没有犹豫一把握住了。然後他的手被李衡拉著压到了胸口下面。
脸上什麽时候开始湿的巩青不知道,他就那麽半蹲著,李衡也一直在扒著,天暗了下来,他慢慢看不清李衡的轮廓了,他只能看到李衡的肩膀一抖一抖。
“李衡。”巩青真的想放弃了,放弃现在这虚假的一切。每天想著李衡在这痛苦的挣扎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