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捧在胸口。
这一去,不知路在哪里,或许无功而返或许得偿心愿或许就真成了替罪羊消失得干干净净。上次没有交代地夺门而出,白炳江一定很伤心,这么久他都没来个电话,就知道他钻进误会里了,不定在怎样臆测自己呢。这样默默断了也好,好过把他牵扯进来。白炳江是上帝的孩子,是飞舞在阳光中的天使,保护他,就不能爱他,不能让他爱自己。
蒋七三以为自己会痛哭一场。他故意把钥匙藏在衣服的最下面,就是为了把悲伤留在收拾完后,可他没哭,也没有预想中的悲痛欲绝。
初秋的夕阳穿透过窗户,给黑色行李包抹上一层温情的暖色,对面公园的长凳上,有对情侣卿卿我我听着音乐。
忽然还想再看白炳江一眼,只一眼。
蒋七三出门时又想,换个角度思考,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牵连,应该彻底断绝白炳江对自己的一切残念,是的,得让他不愿思念和回忆,连听人提起“蒋七三”这三个字都咬牙切齿。
蒋七三表扬自己:“考虑得周到,真是个负责任的好青年。”
让人喜欢或许不容易,但要让人讨厌那是绝对简单。他有这个自信。
他自信地去白炳江家,一路上催眠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伟大的职业情操,我是黑客,发现问题并追查下去是这个职业的行事准则,我必须尽到本份,哪怕牺牲爱情、自由以及生命。
走出电梯时,蒋七三已进入要扮演的角色,“我是个决绝的人,来拿分手的东西顺便送回钥匙。” 所有电影中,分手时最伤人的不就是丢还钥匙吗?
白炳江不在家,屋里明显有另一个人入住的迹象,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堆在杂物间,蒋七三一阵心慌,他比刚才更急切地想见到白炳江。
“现在是晚饭时间,他应该去吃饭了。”蒋七三敲着脑袋,“会在哪里?”
想起白炳江习惯事先订座,蒋七三冲到客厅查电话记录,果然,下午有个拨出电话,打过去一问,是市中心的一家高级法国餐厅。
OH,西餐!
蒋七三在踏入餐厅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白炳江的座位在窗边,刚好把海城夜景尽收眼底。与白炳江共进晚餐的是个男人,(蒋七三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灼烧从心底蹿出,)那是个气质高雅的东西方混血男人,一个只有电影里才有的贵族般的男人。
男人为白炳江斟酒,说了句什么,逗得白炳江扬头而笑。
男人似乎对面前的食物不满意,皱着眉在盘里拨弄,白炳江摇摇头,从男人的食盘里叉了块东西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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