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滂沱大雨,他淋得像落汤鸡似的,站在卓裳房间窗前。她藏匿他整晚,隔天差点把她妈吓晕,房里居然藏了一个男孩子。
他父亲来接他回家,裳裳央求他爸,让应远继续去画室画画。应叔叔冷哼一声,“男孩子喜欢画画,能看吗?”
卓裳裳无邪地睁大眼睛:“不是啦,uncle,我只是想让应远陪我。”弄得所有大人一愣,裳裳的母亲适时缓颊,说了些绘画有助培养孩子美感之类的漂亮话,他爸才勉强同意让他继续去上画画课。
第二次,是去德国。一发现他是想去念设计时,他父亲气到断了他所有金援。应远自己拿存下来的钱,买机票去德国。
卓裳拐弯抹角想安慰这个朋友,她知道他在那很辛苦,每天算准他有空的时间,用些无聊、琐碎的白烂话找他扯淡。最后父母还是心疼孩子,他父亲飞去德国看他,两人破冰,家庭革命和平收场。
回来后,应远先进入子公司设计部门,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折衷,很快,这个独生子就会被召回去正式接班。
“aunt,没关系~我来就好。”
裳裳俐落地将热腾腾的菜端上桌,今天只有餐桌是她布置的,带来的花放在一旁的花瓶里。
应母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烫啊。”
应父正好从书房踱步走进来,摘下老花眼镜,抬头看实木时钟,“该吃饭了,应远那小子怎么还没到家?让人家等。”
他妈赶忙说:“是我啦,我叫他去拿水果派。就你也很喜欢的那个,我们裳裳最爱吃他们家的甜点了。来来来,我们先坐下来等远,还是aunt先给你盛一碗汤?”
她是受众人千万宠爱于一身的么女,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没有别人抢得到。
卓裳裳嘴角的笑,甜得像要渗出蜜似的。她低下头,稍微刻意的做作——但大人们,似乎都偏爱这种端庄的惺惺作态:“其实,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两位说??”
暂且,就让方梓柔继续痴心妄想吧。
她太了解哥了,或许姚璞夏会从投怀送抱的她身上索求安慰,但不可能会和她结婚——因为她的家世。
对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来说,这个圈,就是世界的全部。姚璞夏好胜心强,因为生母的出身吃了很多苦,他比谁都努力,为的就是在这圈子里爬上最高的点。
裳裳早发现了——姚璞夏的温柔,是包裹势利算计的糖衣。
谁叫单恋他的这段漫长岁里里,她一直是这样远远地只看着他呢?
“我就是喜欢哥,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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