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
“哦。”车明点了个头,他接着往下听。
“我们俩原本就认识,有几年了。”
“哦。”
“然后……情况就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
“就是有过节了呗。”耸了耸肩,祁林叹气,“各自都不肯让步,谁也不放过谁,结果,就僵了。我不是那种跟谁关系僵了还能勉强维持面子工程的人,可他非得争出个胜负来,就……”
“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明明是在听别人不愉快的故事,却不知为何突然念叨出一句歌词来,瞬间意识到自己简直就像在拿人取笑了,车明赶紧摆了摆手,“别生气啊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
祁林看着拼命解释的家伙,愣了一下之后苦笑出来。
“没有,其实你说的就是真相。”撇了撇嘴,他又端起啤酒罐喝了几口,而后像是喝了二锅头一样哈了一声,跟着一咋舌,“我说‘我跟你都处不下去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他说,想得美。”
“嚯,话够狠的。”
“其实,一半是我的责任。”
“然后你就掉入深渊了?”车明现在有点儿懂了。
这人,眼前这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多么话里有话,简言之,他和那个戴眼镜的兽医起初一定关系不错,后来由于某个双方都不肯退让的争执而分裂,他想退出,想决裂,然而对方不肯放手。嗯,这个分析肯定没错。
祁林听着他说的深渊不深渊的话,有点儿凄惨有点儿悲催的笑了一声,然后就再多一句与此相关的内容也不提了。他捏扁了已经空了的易拉罐,轻声打了个嗝,而后转身迈步往厨房走。
他说他感谢车明听他唠叨这些,他说他切个西瓜马上就好,车明本想推辞又觉得过意不去,而当那裤衩猫从不知何处突然钻出来,凑到他跟前,他就暂时不想逃走了。
一张大脸,就在他眼前晃,一双黄绿色的眼仍旧直勾勾盯着他看,就好像在看会动的火腿肠或者角落里猥琐的耗子。车明心里打了个冷战,犹豫着伸手过去摸了摸那家伙毛茸茸的脊背,裤衩先生却突然温柔起来,一瘫软躺在了车明脚上。
嗯,这回想走都走不了了。
无奈的继续给猫做着马杀鸡,车明脑子里却全都是刚才祁林说过的话。
他确实觉得那些话完全可以朝“那个”方向理解,真的。但是……
“来,尝尝,我今儿上午买的,特甜。”脸上还带着刚才争执疲惫感的祁林把摆着切好的西瓜的托盘放在床边茶几上。
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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