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个子高声音好手指长,就算没有男性朋友,也会有识货的女孩向他面前凑。
但未明抬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大概有,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总有人说尚清诚高傲又冷漠,什么也不看进眼里。但跟他熟的人都知道,这人就是面冷心热,讲义气的很。
而那天,尚清诚发现,未明才是什么也不看进眼里。仿佛他手中那支笔,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那个冬天,G城地处四川盆地,风雪被如屏障一样直插入天的秦岭挡的严严实实,除了要浸入骨子的湿冷外,一切尚可忍受。
尚清诚扯了未明的作业来抄,顺便催催他的小说。未明眼睛藏在头发下望着他,默不作声。
第二节课大课间结束后,尚清诚满头大汗抱着球回来,无视周围围上来的女生们,直接看向未明的课桌。
那里空无一人,净无一物。
也再未有过人。
那是个没有雪的冬天,纷扬的雪花却落满了一个少年试图凝望的目光,和另一个少年孤独的背影。
“我之前想,要是你对我说“我不记得了”,我肯定一刀给你个痛快的。“尚清诚扯紧未明的衣领,“你一走了之,我呢?”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我呢?”
未明看着他,忽而静静笑起来,“你?生气呗,伤心呗。”
接着,像不肯给尚清诚发怒的机会一般立刻把话接上,“但你气什么?你又不是不懂。”
“拿这么没头没尾的东西给我看,”尚清诚拉着未明一起翘了自习课到学校天台喝啤酒,一边喝一边抱怨,“好意思吗?”
他冷漠的面色让人望而生畏,行为也带着散漫的疏离,然而整个人却总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让人哪怕被冻伤也想把目光投向他。
未明坐在他旁边,一口灌了一半的酒下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不懂。”
——他当然懂。
自古有子期知音,闻弦而知雅意。立于伯牙琴旁慨叹:“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又有贤主知士,周公吐哺,孟德摘星揽月。士为知己者死,国士遇之、国士报之,方是如此。
他看懂未明的笔,也就看懂了他的高山流水,自远古款款而来;弃履而奔,自心胸起豪情万言。
而一个空空荡荡的座位,自不用说。
“不过我也有错。”未明说,“据可靠消息称,现在亲明哥一口,他就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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