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改的弟弟而已!
电流般低沈、磁性的美音一开口就毫不留情:“气你?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亲爱的──‘哥哥’。”豔美的唇角弯起,露出邪魅的弧度,“正如你所说,前途是我自己的,所以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地教训我。还是,你根本就後悔了?後悔认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做弟弟;後悔让我这个挂著“弟弟”名牌的笨蛋,在你推崇无比的母校里,玷污你天才的名声?问问自己的心吧,羽!”
痛吗?你的痛岂及我的千分之一;伤人吗?你受的伤害又怎能与我的绝望相比?!
“小翼……”
阎黑的眸闭起,苍白的少年仿佛忍受著剧痛般深深呼吸,俊美的脸上浮起两朵病态的红晕,“你究竟怎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阻止从蓝眸少年那张桀骜不逊的薄唇中继续吐出伤人的字句,宁子羽揉著胀痛的额角,睁开眼,黑瞳坚决地锁定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宁子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亲弟弟,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绝不可能放任你再这麽胡闹下去!所以从明天起,每天都会有一位家庭教师来为你补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我的安排,在你成绩彻底提高前,我不想听到任何异议!”
凛冽的黑瞳述说著决绝,澄清得容不下一丝杂质的纯粹黑色里,倒映出污秽、卑劣的自己。
为什麽明明是相同的父母,却生出两双完全不同的眼睛?
是不是透过瞳彩看到的世界一开始就不同,所以他们才注定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迟疑、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出真正原因,开错药方的医生与竭力遮掩的病患,在名为“爱”的顽疾前,永远没有治愈的一天。
多麽讽刺,他是哥哥,他是弟弟,牵绊他们的是任谁都无法切断的血缘,可也是血缘,却筑就为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藩篱,看似相隔著薄薄一道墙的缝隙里,一旦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於万丈深渊的命运。
所以,只有以激怒当试探,伤害作武器,才得以在对方一次次爆怒後小心翼翼地窥见,他更在乎的是“弟弟”这个称谓,还是一个名叫宁子翼的男人而已。
“好了,回房去吧。”
短短一句话,作为沟通结束的前奏曲,无视冰蓝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懑之情,疲惫的少年站起身,将矮几上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折起,放进衣袋里。
这样就完了吗?
然後又是长达数月的分离,整整几千个小时都无法看到“他”的模样,只能隔离著冰冷的机器,和“他”说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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