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直线运动的抛物线,当上升到一定空间,不管我怎麽努力,也是一条稳定到令人憎恨的直线。而宁子羽不同,或者他的起点天生就比我高一点,我也曾熬夜看书,念书念到忘记吃饭,可不管我如何挣扎,总比我高几分的成绩,就像嘲笑我的无能,也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以前的自己在他人眼里是多麽招人厌。无论怎样,由第一变第二的成绩让我的生活立刻从天堂下降到地狱。
第二也是输,岂容狡辩?
撇开父母冷嘲热讽的脸不谈,我总认为人生是场不限公里数的长跑赛事,死亡是终点,除了自己本人以外,任何与你关系密切如父母、兄弟、朋友、伴侣都只能围著跑道呐喊围观,他们既无法代你受难,也无法帮助你在真正意义上跑得更快一点。所以,相比与他们怄气,忽视他们显然更加容易,但也因此,宁子羽这三个字成了我心中的一道坎、一根刺。我可以容忍围观者的唾沫与讽刺,但我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马力全开的情况下跑得比我更快一点,哪怕这一点是十米、三米、一米,我都绝不允许。因为这已不关乎面子或自尊心,这是本与质。
所以我总在所有能用、且不易被发现的时间,观察著那个名叫宁子羽的少年。他的瘦弱与苍白让他界於一种病态美与营养不良的奇异状态之间。我曾偷偷看过他从家里带到学校的午饭,豪华的菜色,只可惜量却少得可怜。我看到他浓长的眉宇间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淡,但黑如子夜的深瞳在瞄到饭盒中刻意且恶毒的戏弄时,却飞快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甘。
从那时起,我就直觉的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
如果说暗喻是恋爱的开始,那麽好奇就足以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单恋深渊。我曾不止一次偷偷跟踪宁子羽,却在他家中派来接送的豪华奔驰前不了了之,终於有一天,12月24,我看见他用胆怯的神情拒绝了态度蛮横的奔驰司机,然後又望著司机绝尘而去的背影冷笑不止。
再然後他就一个人走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间,张灯结彩的街道,精心装饰的铺面让他面无表情的脸既坚强又孤单。今天是西方圣诞,以往这样华而不实的节日离我真的很远,直到我看见宁子羽走到一家贩卖生日蛋糕的橱窗前。
我看见他花了二十五元买下一个一只手就可以盖完的小蛋糕,然後一声不响的捧著蛋糕走到一棵独伶伶的小树前。正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