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的脸色不在是苍白的禁欲,而是露出粉樱般羞怯的表情,嘴上求饶,手下火热的挑逗著没有丝毫自制力的我,引诱著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应他妖娆无比的热情,并彻底陶醉在违背人常的天堂里。
而他平时礼节性的笑容在我梦中自动转换成浪荡的呻吟,严谨漂亮的嘴角也在臆想之中溢出淫猥、下流的液体,我就知道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机能已经开始异变扭曲。
我查过不少资料,所有能看得懂、看得到的资料上对“同性产生性幻想,并渴望与其发生真实性行为”的解释永远都只有一条,同性恋。我并不接受这些狗屁权威给出的狗屁答案,因为就“同性恋”三个字本身而言,已经包含了太多藏而不露的蔑视之感。依照他们的意思,如果宁子羽是个女人,我就完全可以用尽最卑鄙、最下流的手段强迫他、诱骗他与我结婚,因为征服雌性是雄性天生的本能;相反,如果宁子羽是个男人,那我需要的即是大量心理辅导加适当药物治疗,外带二十毫安的直流电来帮助我纠正我那已经步入歧途的罪恶爱情。
可宁子羽却没有我的烦恼,我甚至怀疑他从出生至今,从未做过任何令人想入非非的梦境。过分压抑的环境与从出生起就背负的不公平让他多了一份属於成人式的睿智与沈静。他总是在思索、狩猎、设置陷阱,眼看棋盘上的棋子按照他的意愿一颗颗走下去,对此,他总是表现出非比寻常的理性与耐心。以漠然无辜的态度,毫不手软的玩弄著手上的每一枚棋。直到十七岁的这一年里,他突然变得急功近利。
这几乎已经不象是他的作风,完全斩钉截铁的不留丝毫余地。若不是之前他的利益网早已在宁氏高层内部盘根错节,恐怕他这一闹,几个态度强硬的老家夥会立刻联合起来,让他这几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不等我劝阻,他却告诉我,他已经管不了这麽多了,因为就在他的生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与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比起他自己曾遭受的冷眼,他的弟弟还在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靠向女人出卖身体来生存下去。如果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只是一个私生子为了换回尊严的强力证明,那麽现在他还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唯一的亲人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事到如今,我已然忘记了与宁子翼初次见面的情形。只记得在一条苍蝇臭虫满天飞的狭窄巷道里,一个模样精致得不象真人的蓝眼孩子,对我们露出野生动物般警惕与挑衅兼具的危险表情。然後宁子羽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无视那孩子随时随地可能发动的攻击,与嘴边越发桀骜不逊的冷酷笑意,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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