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那睫毛跟刷子似的,他眨了眨他那含春的大眼,睫毛触动到我脸上的毛孔,我一个回魂,万神归位,立马跟癫痫似的操起手中的啤酒罐照着他的脑袋就呼下去了,那声音别提多清脆。
“叫你吃老子豆腐!”我一个勇猛地把纪舒推开几丈远,连吐了几次口水,跟中毒似的拼命用手背擦嘴。想我秦晓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我吃别人豆腐,居然被个小屁孩给啃了,还是在这个海边,我的小宇宙终于华丽丽的爆发了。
“秦晓肖,好疼。”纪舒远远地叫唤了一声,我明明应该继续兀自抓狂张牙舞爪地冲着纪舒那货乱吠的,坚决不让他那厮有一丝生还的机会,可是也不知是他的那声叫唤太幽怨,还是老子喝多了抵抗力成了负数,我控制不住的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蹲下。
我蹲下的视线和坐在地上的纪舒正好平行,我脑袋挺不清醒的来了句:“小王子好像长高了。”接着挺乐呵的表达了自己的情感,有爱的伸出手抚摸了他凌乱的脑袋,触手的黏腻,我摊开手掌,手指和手心黑呼呼地一片,我张大嘴巴,笑得露出十二颗牙齿,接着又冲着纪舒的脑袋一个爆栗,大声说:“你丫几天不洗头了,这一手血的。”
血?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秦晓肖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完美的一塌糊涂的人,也就晕血这么一个破毛病。
翌日早晨,在我努力地想要睁开被眼屎糊上的眼睛并默默在心里感慨醉酒后腰酸背疼的果然和被一样一样的时候,突然被一声绝对应该被和谐的耳语“晓肖肖”吵醒。我一张眼就被一屋子脑袋给吓得赶紧又躲回被窝准备重睡。
“娘男,你还来劲了,一屋子人等你,你还光荣啊!”我在做梦,那个万恶的农药男怎么可能在我的房间。
“不要这样吗,晓肖肖昨天受伤了,我们要理解他。”穿红衬衫的那货是只火鸡绝对不是柏卿那丫。
“他受伤个屁,小舒舒那脑袋都被他那蛮力敲开花了,他还他妈装受伤,他整个就是一牛魔王,连红孩儿都不放过。”多有文化多会比喻的美少年啊!
我弱弱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顾不上我那糊了一脸纵横了一夜的口水,用我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说:“早。”然后视线缓慢漂移,对上一个脑袋上绑着纱布,满脸纯真与喜悦的少年,用足够淡出个鸟来的淡定口气说:“咦,纪舒,你怎么在这?”
我那表情别提多自然,就我自己都被我那浑然天成的演技给忽悠了。
“我靠,你个没素质的,居然敢失忆,小舒舒流了那么多血还拼了命的把你个醉鬼给背回来,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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