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其实是最有规律的,几点吃药,几点吃饭,什么时候睡觉都是规定好了的,而剩下来的时间就闲的发慌,用来泡茶刚刚好。
商郅郁一直都知道庄栖风喜欢喝酒,倒是还不知道他会泡茶,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颜优淳送茶具的用意,这分明是一种无害的试探,无论是不是庄栖风,会做的事总不会忘记,因此他特地买了全套的茶具,声称是乔迁之礼,塞进两人的行李箱中。
“游乐场……”庄栖云就算记忆再是断层,也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听商郅郁这样说起,忍不住反驳他道,“虽然我只记得小时候的事,但不代表我仍然在那个岁数,你一定是在取笑我吧,阿郁。”
最近他的情况在颜优淳看来恢复了许多,据说刚醒来的那个月最是艰难,他几乎不肯让人接近,又因身上到处都连着仪器和吊针的缘故总是伤到自己,有时候不得不将他的手脚都绑起来,后来总算是慢慢平静下来,而当商郅郁见到他的那时,他的情绪已经比一开始要好很多,只是仍然排斥他人的接近,更是很少开口说话,又由于晚上被梦魇纠缠的缘故时常产生自我厌弃的情绪,就算颜优淳一天到晚陪着他也无济于事,后来实在没办法,而商郅郁那边顾筠兰的事又已经尘埃落定,颜优淳才和周言谕、沈熹商量让商郅郁试试看,事实上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有商郅郁在,不知道是以往庄栖风心中对商郅郁的认定还是由于商郅郁本身就让人能放下防备,使得一开始庄栖云就没有排斥他,并且很轻易就开口对他说话,这是个极好的现象,以至于商郅郁陪伴至今,不知道的人见到他根本不会觉得他是个病人,不过这似乎也仅限于跟商郅郁,若是他人,未必能那么顺利。
而商郅郁叫他“庄栖云”也叫得愈发顺口,他是真的把他当成庄栖云在认识,但也因庄栖风一直没有真正回来,因而他对庄栖风的那些歉疚也总是萦绕心头,他只想等着再一次见到庄栖风的时候好好向他说一句“抱歉”,而于庄栖云,商郅郁是真的把他当成弟弟那样看待,面对一模一样的双生子,性格就算稍有不同,也一样会觉得亲切,事实上,商郅郁注意到的更多的却是他们相似的地方,他们同样爱逞强,也同样直来直往,好恶非常明显,不过庄栖云少了庄栖风固有的霸道和任性,也因为不像庄栖风那样是个大明星而有绝对的自信和骄傲,可他有他的坚持,有他愿意承担的痛苦和直面的人生,当然他也会害怕,却不会选择逃避。
其实他也有任性的本钱,首先他是个病人,其次,无论是不是庄栖风,商郅郁面对的仍然是那张“仿佛只要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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