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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缺乏生活实质感的人到底哪里值得别人记忆?忽然间觉得羞愧无比——有时被爱比去爱更是一种负担,穆天成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冬去春来……很快,夏天已悄然逼近。
暮色四起,城市淹没于一片祥和的宁静中。
伫立于「新亚大厦」楼顶的高大男子,沉默地俯视眼前这片并不承载任何喜怒哀乐,却在每次日升日落之际都焕发惊艳风情的都市。
褪去白天的喧嚣,眼前大地在淡淡暮色中呈现出人性化的温柔。
一阵凉爽劲风掠过,将他的领带吹得四下飞舞;动了动的男人用领带夹将之别住,然后撩了一把被风吹乱的黑发——他的五官依旧俊朗,幽深的黑眸除了沉稳外还透出一抹深思,手上夹着一根烟,冉冉上升的烟雾模糊了轮廓。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男人掐灭烟头,接过电话:
「穆天成,请问哪位?」
「是,怎么了?」
「……你找到他了?」
狂风乍起,男人稳重的神情出现了剧烈波动,口吻也变得焦虑:
「好,我马上过,你想办法拖住他!」
说罢,穆天成挂上电话,转身朝出口冲去……
一路超速,紧握方向盘的指尖几乎泛白;穆天成面色凝重,在繁忙的车阵中钻行。
刚才是越泽远的电话——他说在距市中心十公里处、他学弟所在的附属医院骨科中赫然出现了一位名叫千帆的病人。
该病人三天前已顺利做完钢板拆取手术,康复情况良好,在即将出院之际才被越泽远的学弟发现——因为觉得名字十分熟悉,才想到是越泽远关照过的病人——对方连忙通知越泽远。
如果穆天成不赶快截住他,千帆很可能会先行离去。
到了医院,穆天成猛地在楼前刹车,声音大到令路过的护士纷纷回头,搞不清楚出了什么事。
「是穆先生吗?」
一位等在门口的娃娃脸年轻医师迎上前,应该是越泽远的学弟吧?
「千帆在哪里?」
顾不得打招呼,穆天成焦急地询问。
「我刚才一直找各种借口拖住千帆先生,不过可能被他发觉了吧?五分钟前我转头和护士说话,结果他就突然消失了。」
五分钟还不迟。千帆腿内的钢板才刚取下没几天,势必得坐轮椅或拄拐杖,肯定走不了多远。
「谢谢,交给我吧。」
穆天成朝外面跑去,边跑边焦急四顾。
天很热,一会儿便汗流浃背,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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