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年一次。
第一年:「一切无碍,勿忧。」
第二年:「退敌百里,安好。」
第三年:「北境天晴,愿汝在此。」
今日是第四年起头,贺容玖回来了。
宋琅不知道的是,他写「退敌百里」时,受伤的左眼呈失明状态,而写「北境天晴」时,是他左眼受伤后第一次睁开、第一眼看见天空时写的。
「我字写不好。」贺容玖说,事实上他一手铁画银鉤,市价值千金,收藏者一字难求。
「受这伤时,想必十分惊险。」宋琅忽伸手摸上他的左眼疤痕,难掩心疼。
「还好。」贺容玖淡应,感受微凉指尖轻抚眼角,胸中抑不住悸动,三年的忍耐,在这一瞬间都值得了。
「你的还好,大约是生死交关,别以为我不晓得当时你受了重伤,你的安好两字,让我一点都不安好,我向父亲请求让我去探视你,可他不肯,说北疆危险,我去了倒是给你们多添麻烦。」
「皇上的担忧是对的。」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宋琅不服气。「我已可与虎賁将军打成平手了呢。」
「虎賁将军让的你。」贺容玖实话实说,完全不给他面子。
「没关係,我还年轻,总有一天能真正打赢他。」宋琅撇了撇嘴,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可就是不想服输,微扬下巴再道:「还有你。」
「我期待。」贺容玖的嘴角不着痕跡勾了下。
「我父亲应该很快就会宣封太子了。」宋琅说,忍不住再次抱住他,以一个好哥儿们的方式。「这一次,我随你同赴北境吧。」
「嗯。」贺容玖抬手,轻轻回抱他。
他们拥抱着彼此,在春寒料峭中,他们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对方。
贺容玖像重新获得最重要的宝贝,抱着宋琅的手臂不自觉缩紧,除了想保护这个人,也想得到这个人……
宋琅侧脸贴在贺容玖肩窝上,原本绷紧紧的身心都放松了,不自觉软软倚进宽大温热的怀抱,感到无比安心。
不久前与宋琥打斗,受伤失血不少,且吃了御医给的镇痛安神药,加上彻夜未眠,强烈的疲睏感汹涌袭来,意识不知不觉恍惚起来。
贺容玖轻抚他的背脊,抚着抚着,实在太舒服了,慵懒打了个呵欠,眼皮一沉,就这么睡了过去。
贺容玖嘴角的弧度明显了些,打横抱起他,脚步平稳的走出紫云殿。
鬼魅般的七杀军仿如死神过境,宫变肃清很快结束了,二皇子的私兵中看不中用,很多打没两下就弃械投降,跪地求饶,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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