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淡应,眼神更为柔和了。
这回宋瓏拉着宋琅一同上朝,名曰人手不足,需要他协理政务。
宋琅没有推拒,很听话的去了。
经歷两位兄长的谋反,看见父亲的衰老与无力,突然生出一股觉悟来,心知他理应扛起身为皇家人的责任和义务,不能再游手好间不务正业,于是丢开吃喝玩乐的紈裤小伙伴们,认真学习起朝政事务。
「皇上可好?」贺容玖神色依旧淡淡,可不似方才对宋瑞那般冷硬。
「很好。」宋琅开心回道。「我每天都会去看他,原本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会恶化,没想到却一天比一天好转,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不再日日卧床了,还说明天的大朝会他要亲自上朝,真是太好了,说不定又能亲政了。」
贺容玖沉默一瞬,点头道:「你近来辛苦了。」
「辛苦倒还好,大多还是大哥主持,我就听他吩附,学着帮把手,处理些小事而已。」宋琅捧着热茶喝了一口,与贺容玖随意间聊些朝中事。
他从小认为长大后会当个间散王爷,不需插手朝政国事,然而父亲曾跟他说过,天家所食乃万民米,莫可白白享受百姓恩典。
此时他才知掌朝理政并非易事,国家大大小小的事异常繁琐,相当耗费时间心力,他批的奏摺还是筛过三轮挑出来的。
大哥让他处理他可做主的小事,指导他如何写朱批,最后让秉笔侍中替他盖上五皇子的印璽,表示这本摺子是他审阅的。
「光批阅奏摺,我就快看花了眼,批到手都酸了。」宋琅虽貌似有些小埋怨,可心中心甘情愿。
贺容玖拉过他的手,一面替他揉捏手指头,一面听他叨咕着在朝中的琐事和困惑,偶尔应声,例如:
「我看礼部侍郎一位长年空缺,问吏部尚书是否有适合人选补上,史部尚书却说无人敢坐那位子,好奇怪,这明明是个肥缺,为何没人想当?」
「德治帝的情人终其一生为礼部侍郎,后人难免有所避讳。」
「说的也是,史书说那个礼部侍郎的外号叫瞌睡侍郎,哈哈,真不知天祖爷爷怎么会那么喜欢他?」
「有时人之所爱,觅无因由,眨眼之间便刻骨铭心了。」贺容玖抬眼注视着宋琅,深邃中闪烁噬人的光芒。
宋琅懒洋洋撑着下巴,没注意他的眼神,兀自叹息道:「唉,真羡慕天祖爷爷,那时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贺容玖无言,垂目继续揉捏他的手掌,眼底有一分他人看不出的懊恼。
宋琅说,根据史书载记,德治盛世时期四海熙恬,年丰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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