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的时候,他才红了眼睛,继而将脸埋在他父亲的怀里。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听到一个音节,“疼。”
老管家在失声低喝了一声后,便紧抿嘴唇保持着应有的仪态,但止不住颤栗的身形泄露他内心的惊恐慌乱。
当大伯抱着他大步离去的时候,管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展开手帕,小心翼翼的包裹起血泊里的手指,如珍宝般捧在掌心,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大少爷,您别慌,我立刻安排人,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当他们的背影彻底在我的瞳孔中消失,我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血泊里,鼻子充斥着甜腻的血腥气。
我足足昏迷了七天,梦里满满的全是他,哪怕在梦中我都不能忘记这件事情。醒来后看到骤然苍老的爷爷,鼻子一阵发酸,想告诉他我没事,话到嘴边,却连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哥哥他……”
爷爷微微一愣,随即抚摸着我的头,说道:“小湍,我召集了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不要担心。”
“可是,他的手……”
“会没事的。”
我微微舒了口气,喝下端上来的药,蹙起的眉还是无法舒展。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通过家庭医生了解到肌腱神经都被砍断的他,手指的灵活度和力度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恢复且结果不容乐观。
这件事后,爷爷惩罚了父亲,让父亲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我的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答案……
慢慢的,我不再上钢琴课,甚至一直不敢去看他,不是不想去,只是我怕,怕知道他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爷爷告诉我,说他们一家三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全失了踪。从此,我彻底的失去了他的消息。
经过时间的沉淀和岁月的风干,关于那年爷爷大寿的记忆就只剩下一些关于他的片段。
除了他以外,我完全不记得还有谁来过,我时常想像我将如何与他相遇,或是如何让他认识我。
在想象中揣测他是否记得我,是否能够认出我,是否会对我发火,自己又将如何应对。
爷爷一天比一天老,有的时候会把我叫错成林澈,我知道,爷爷很喜欢他,或许是经常想念所致,抑或是他本来就是爷爷最看重的孙子。
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带回来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说是我的弟弟。那个时候,爷爷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家中早已是父亲掌权,没有人能够反对父亲的决定。
在男孩叫我“哥哥”的时候,我的鼻间仅仅溢出一记冷哼,神情鄙夷到仿佛在看待一堆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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