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把握这个机会,你将他引出来,我们伏击他,他死后,你想继任嗣便继任,不想继任,我们就带着爷爷去美国治病……”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也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查清楚了我会联系你,现在你在林家老宅,很安全,况且还有我的同伴,我就不保护你了。”
林湍的阻止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林澈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干净决绝到令林湍目瞪口呆,他以为林澈是去查明真相,却不知道林澈在离开林家老宅后,立即拨通了嗣的电话。
“是你吗?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事情,是你做的吗?!”林澈勇气爆棚,没有丝毫退缩的质问着嗣。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会这样质问我,你心里似乎已经和确定答案了吧?”
嗣的不否定几乎肯定了林澈的答案,林澈攥紧的拳头里全是汗,“三天后,你在茶舍等我,我去见你。”
三日后,阑兰茶舍,黑灰屋瓦,勾角飞檐,遮阳步廊,还有格子拉门和山水屏风,古典优雅,细致婉约。
幽云室,罗汉榻上,那人望着林澈,和悦的说:“上次是泡茶,这次是下棋。来。”
林澈神情淡静,点头行礼,上百手下来,只觉胸口如有一块大石压着,闷得透不过气,额间沁出薄汗,手中的白子也不知该往何处落下。
那人靠坐在软垫上,饮了口茶,微笑道:“差了。”
林澈忽略掉对面那束凝视自己的目光,压住心头的不适,说:“您的棋力深远,我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与之相对。”
他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林澈一眼:“你不敢与我相对,真是笑话。”
林澈额头沁出微微细汗,神色却仍平静,呼吸也仍细密悠长。
他说:“观棋知人,你心思慎密,处事镇定,性格坚毅,可惜手段不够。”
林澈默默听着,只觉他的话凌厉如刃,刺进自己内心最深处,“您是在玩我,为您无聊的生活增添乐趣吗?”
“你还是看出来了。”
“那么……你是在逼我结束你无聊的生活,是吗?”
“你终于是知道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