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精灵的小姑娘啊。
而且以他和白雪相处这几个月对小丫头的了解程度,徐冉想,她一定对父母的选择很失望。
对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亲身父母对自己的放弃更痛的伤害呢,何况孩子还那么小,怎么能理解大人因为这种舍弃而承受的极度痛苦和需要背负的沉重呢?
徐冉低着头穿过儿科病房走廊走到电梯间旁边,看到白雪爸爸弓着身子低着头坐在长凳上默默抽着烟。虽然此时徐冉胸中仍然憋着一股没有驱散干净的无名火,可还是压抑着那股火气坐过去。
两个男的像KAPPA一样坐了老半天,白雪爸爸才“吭哧吭哧”说道,“昨天实在对不住,我也是急了。”
“我也不对。没站在你立场上。”
“别别,徐医生,我哪里不知道,你是为我闺女好。真心对她好。我和她妈不会忘记SH医院,忘记李主治和小徐医生。大恩大德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当瞥见白雪爸爸黝黑粗糙的手背和指甲旁边炸开的小裂口,以及手指夹着的起了浓浓白雾,闻起来呛的人胸腔直难受的劣质卷烟,徐冉心里压着的那股子火气渐渐变成苍凉的悲哀。
想起老师说的那句话,放弃有时候并不是怯懦,而是一种勇敢。
如果换他是白雪爸爸的位置,自己真能在捉襟见肘的境况之下做到对亲人不离不弃吗?
恐怕也未必能义无反顾吧?
想起昨天他的一时冲动,心里不免暗暗责备自己,徐冉啊徐冉,你果真是要有多幼稚就有多幼稚。怀着揪然心境,徐冉缓缓开口,“晚几天再出院吧,我看白雪这几天精神不大好,稳一些再说,没准,还能想出别的法子呢?”
白雪爸爸用将信将疑的眼神期盼看着徐冉。
徐冉真不是存心忽悠人家,而是他挺认真拿着主意,想等院长从美国回来,好好求求他,之前听说院里每年都会拨下一部分基金救助那些因为家庭贫困而无法继续治疗疾病的患者,他想为白雪争取到一个免费救治的名额。
这时候的徐冉和当初为了自己前程误打误撞的徐冉有些相仿,但又有差入。
相同的地方还是这时他期望白雪能获得救助的心情和希冀自己在SH讨一杯羹同等的迫切。不同的地方却在于那时候的余院长对于徐冉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一个抽象人物,他面对那么一个人就像人生一场最荒谬的赌局,输了,满盘皆输。赢了也没什么好沾沾自喜。可现在的余江中对他而言则是高深莫测的混合体,是个比情人深沉比亲人还要形象具体的一类存在。
他对这个人的感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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