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在我身边就行了,忘记了其他的人又能怎麽样?以後慢慢恢复,再想起来也不算晚。
“靖平王,我师父请您过去。”
轻声说话的是和空道人的小徒弟,十三四岁,长相奇丑,为人却比他的师父温和也正常得多。我来了这观露崖到现在,只每天看见他,他的师父和空道人却是一次也未见到,据说他性格孤僻怪异,不喜与人打交道。
既然是在别人的家里打扰,我自然是要尊重主人的习惯。
廉一跟那小徒弟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急匆匆的向著药庐而去。
我隐约听见“窥心”两字,却不知道那是什麽,为何会让廉一如此重视。想来想去,觉得大概是跟我的病情恢复有关,但廉一没有告诉我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我也并不好奇,仍旧闭目养神,想要趁著休息的时间仔细的梳理记忆。
头脑里的片段时断时续,总是有些事情明明记得,但却会突然断在某一个点上,而後就在也没有印象,就算努力去想也还是空白一片。
这一次,状况还是依旧,因为想得太用力,太阳穴上一跳一跳的发疼。
我叹了口气,不敢再继续,正要真的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听见雏鹰拍打著翅膀飞到身边的声音。
观露崖的地形极其复杂难寻,即使是信鸽也不容易辨认方向,但和空道人自己驯养了一只送信用的雏鹰,廉一和外面联络靠的就是这只鹰。
因为我在观露崖的时间不短,廉一也常在我面前从它爪子上取信件,所以这雏鹰对我并不戒备,这时见四下无人,便直接飞到了我的面前。
我坐直身子,向著那雏鹰招招手,它便歪头看了我一会儿,似是确认一般,之後才飞到我手边,停在藤椅的扶手上。
我取下装信的小竹管,上面封著的松脂完好无损。
廉一去药庐已经有一会儿的功夫了,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来,我怕耽误军情,索性试著自己去药庐找他。
药庐是观露崖最隐秘的地方,藏在奇门石阵里,若是没有人带领,任何进入的人都会迷失在那个巨石阵里,和空道人便是整日都呆在那里,而能进得去的只有他的小徒弟。
想来这一次可能事关重大,我一直走到石阵外也没有看见廉一的身影,应该是已经由那小徒弟带进去了。
我不敢擅闯,便在石阵之外找了个块低矮的石头坐下歇著,想等廉一出来时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但我刚刚坐下,便觉得眼前突然雾蒙蒙一片,不一刻身下的石头也开始缓缓移动,机关转动的声音从脚底传上来,在这深谷里响起连绵不断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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