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别处走走,莫要在这里碍事。”
鹤知知屡次被母后嫌弃,心里不忿得紧,却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能跺着脚走远了。
景流晔也跟了上去。
金蓉嬷嬷洗净一粒乌枣,放在手绢上递给皇后,小声道:“娘娘果真中意那景世子?”
“目前来看,人品不错,家世也相当。让知知同他接触接触,有何不可?”皇后眉眼含笑。
“那景家……”
皇后轻轻抬手打断了她。
“景家在东海,离朝堂远,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且是有大用处的。更何况,莫说景家家底清白,哪怕是身陷这旋涡中央的世族,只要知知看得上,本宫也不会阻拦她。”皇后捻着乌枣,轻轻松手,将它扔进了茶杯里,“本宫的女儿,在最好的年华,绝不应该被这些烦心事给困住。”
金蓉嬷嬷点头应下,力道适中地敲着皇后的肩膀。
“娘娘为殿下思虑周全,慈威并济,这份拳拳爱护之心,奴婢真不晓得,还有哪位贤母能比得上。”
“殿下对娘娘也是至孝至诚,再体贴不过的了。”
“她?”皇后笑出声来,“她那个榆木脑袋,能按照本宫的吩咐把事做好,不出岔子,本宫就感激不尽了。”
皇后眼尾弧度弯弯,伸出手指抚了抚膝头,“前年做的一副护膝,今年还在扎得我发痒呢,可不指望她体贴……”
第13章
鹤知知揪着腰上的飘带,捏在手里玩弄,沿着湖边的围栏一直往前走。
景流晔跟在她身后,几乎寸步不离,她停也跟着停,她走也跟着走。
鹤知知本就看他不顺眼,这下烦恼起来:“你跟着我作甚?”
“我自小在东海长大,乍然进到在这宫里,我除了认识你,便只认识……”景流晔抬起下巴,朝不远处高高祭台上示意,“那一位。我不跟着你,难不成,我现在要去找他?”
鹤知知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睢昼正背诵祝词,在他身前单膝跪下的大臣额上抹上朱砂以示祝福,并按照卷宗,向其赠与金银田券。
古有云: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每一次邀请到宗族、友邦的祭典,都是一次同他们拉拢亲近的机会。
对于现如今皇后的处境来说,处理好皇室亲缘之间的关系,变得尤为关键。
而祭祀之事是属于神教的权力,所以这一部分需要月鸣教来帮助朝廷完成。
国师这个身份,与皇权从来没有真正地分割过。
鹤知知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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