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那字眼儿都乐不思蜀了,王郎子也拿她当个孩子,什么都纵着她。我们家的女孩儿,就是招人疼,你几个妹妹也好,你也好,都能觅得贴心的郎子,就算跟着去了外埠,我也没什么不放心。只有一桩,外面不像上京,边陲之地民风犷悍,诸事要小心。我料着你婆母应当是个仔细人,到了那里自会好好照应你的,你自己也要留个心眼,挑些粗壮的婆子看家护院,反正平安第一要紧,记着了?”
这番叮嘱,倒闹得大家笑起来,至柔道:“陇右也不是虎狼之地,难道二姐姐就进匪窝了不成!再说有姐夫在呢,又是节度大使,又是经略河西陇右的,谁敢动二姐姐一下,不叫他把脑袋拧下来才怪。”
太夫人也失笑,“果真是我杞人忧天了,一心只怕你二姐姐吃亏。”
另一桌的赫连颂听了,站起身郑重对太夫人道:“祖母放心,人我平平安安带走,来日一定平平安安带回来。肃柔是我的发妻,我自己就算吃再多的苦,也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话大家深信,毕竟为情辞爵都能不眨一下眼睛,这样的郎子,还是可堪托付的。
女眷们不像男人推杯换盏,筵散得早,又挪进前厅说话去了。
肃柔和尚柔在外间查看点心果子,趁着这个当口,肃柔道:“安哥儿再过两年就开蒙了,长姐也可为自己考虑考虑。如果守在伯爵府让你厌烦,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心,想法子从那个家里脱身出来。”
尚柔听完,略出了神。人的想法一时一样,并不会长久不变。现在觉得丈夫瘫了,公婆不插手院里事,自己安心带着孩子很好,但再过上一两年,就不知怎么打算了。
“这事,其实我也想过,就算已经把陈家踩在脚下,但若说和离,还是有很多顾忌。后来听说了三妹妹那事,晴柔平时那样文静胆小的人也有如此大的决心,细想想,我怎么就不行呢。”说罢冲肃柔笑了笑,“你不必记挂我,若是我哪天想挣出来了,家里人会帮衬我的,绝不会叫我受委屈。倒是你,离家在外多有不便,去了那里一定要保重,要常写家书回来。”
姐妹俩又唧唧哝哝说了会儿话,方和女使一起将果子端进前厅。
大家闲谈一阵,夜也已经深了,毕竟家家有长辈,回去得太晚不合规矩,肃柔便逐个送走了姐妹们。
元氏和凌氏也带着媳妇回去了,上房只剩下太夫人和潘夫人,到这时肃柔才挨在潘夫人身边坐下,轻声道:“祖母,母亲,我明日一早就要动身了,请祖母和母亲千万保重身子,等着我们再团聚的一日。先前我有些事瞒着你们,不曾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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