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南让人畏惧的一个地方就在於,他的家庭和教养让他从来不会做出那些寻事生非无理取闹的事情──他会把每一件师出无名的混账事儿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和接口,让这些变得有凭有据,有法可依并且……无从反驳。
就好像现在。
虽然昨夜的事情让他对君玘无法多说什麽,但对方在他房间里连自家老爸都不许坐的床上过夜,却是不可原谅的。
因为他认为,作为一个经验颇深的老鸭子,是不会因为一晚上被男人上了几次就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如果真的是体力被榨干了的人,怎麽可能还这麽张肩拔背直挺挺地站在床边那麽久?
所以从浴室里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青年男人,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他慢慢的走进君玘,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地上,微微眯起的漆黑眸子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後落在跟从他裤兜里翻出来的杂物一起放在桌子上面的皮带上,然後定住──
“君玘,你跪下。”
他上前拿过皮带,对折著握在手里,站在君玘身後,定定的说道。
君玘後背上厚厚珊瑚绒睡衣下面的蝴蝶骨轻轻震了一下,接著毫不反抗的依言慢慢屈膝,面朝著床,跪下身去。
他至今都摸不清酒醒後的苏南对昨晚放荡的一夜到底是个什麽态度。他所真正在乎的,不是清醒後的苏南对这件事的态度,而是苏南对他的感觉。
食髓知味或者反胃恶心──他所希望的当然是後者。
苏南觉得他不好,不快地惩罚他一顿,然後从此之後再也不会对他提起任何性趣。即使身子要因此而受点儿苦,君玘还是希望这件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但是皮带夹杂著呼呼的破风声猛的抽下来的时候,君玘还是忍不住短促地痛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