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皮底下也敢勾搭女人……怎麽,脸上的伤还没好呢,疼就忘了?”
苏南句末的尾音微微上挑,仿佛开玩笑一样轻松到甚至带著笑意的语气,当著外人的面儿说出这样直截了当的话,君玘抿紧了嘴唇,低垂下眉眼,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发冷,羞愧难当。他的手不自觉地慢慢的、紧紧的按在了裤子右边口袋的地方──那里面装著一张被折的方方正正保存起来的肖像画。
他忽然觉得疲惫,打心眼儿里觉得累。不仅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儿力气,仿佛精神都在一点点枯竭似的。
他闭了闭眼,开口的时候,声音已微带沙哑,但是却出异乎寻常的平静安宁:“……少爷,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可以放我回去休息麽?”
他这样子落在苏南眼里,就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让这正吃著飞醋的大少爷脸色愈发的阴沈起来。可是苏南却没有发作,只是在君玘说“回去”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眼,然後竟然真的就凉薄地笑著放开了手……
苏南的好说话让君玘觉得意外。他皱起眉探究地安静看了苏南一眼,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去多想什麽,对苏南微微弯腰欠身,然後就抓著楼梯的扶手一个人吃力的上了三楼。
上了楼他就觉得不对劲,他的房门打开,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男人正从屋里走出来,到放在走廊的工具箱里翻工具。
君玘按耐著越发觉得不安的心情缓慢的拖著步子走过去,然後一进屋,就彻底愣住了──
他的房间里,两个工人正在安装的,是一只广角监视器。就装在计算机显示器对著的那面墙上,漆黑的设备,镜片正中央一丝细细的红芒,在雪白的墙壁上,毫无遮掩,招摇过市。
君玘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仿佛被那一点细碎的红色光线冻住了似的,僵在血管里无法流动。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