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场雨,让这座地处北方的地区一下子感受到了浓浓的秋天气息。东北风刮得树上叶子掉了一地,外面的景色与几天前比起来,竟是恍如隔世一般。
苏南看了看时间,停下手里的工作把电脑放在一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君玘的病床边,把夹在他食指上的血压测量仪换到中指上,看著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三天了,你还不打算醒过来麽?”
没有人回答他。
苏南叹气苦笑,想了想,怕这老男人昏迷太久四肢僵硬,於是弯下腰去帮君玘做按摩,活动关节。
看著手法和力道,竟然是很专业的。
可是病床上的男人还是安安静静的闭著眼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仪表上显示的生命体征相当平稳,苏南几乎就要怀疑他会这麽睡著离开自己。
可是大夫说他胃出血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今早连止血针都撤了,会一直昏迷不醒,只是上了身体元气,醒了之後慢慢调养,不会有大碍。
所以苏南一直等著他醒。
他叫人送来了生活用品,在君玘旁边搬了张床,後来又把办公室也搬到了病房,每天24个小时守在这老男人身边,跟护工学照顾病人,学会了就把护工撵了出去,至此之後,照顾君玘的事情就不肯再假手他人。
他那样一个从小含著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往日里又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会为一个比他大不少的老男人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知道让多少人跌破了眼镜。
“他们都想来看我出糗,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跟看猴子似的,都被我打发回去了。小爷这种样子怎麽能让外人看见!”苏南的手指在君玘柔软的皮肤上按出一个个小小的浅坑,翻了个白眼,瞟了眼男人仍旧没有反应的脸,接著又耸拉下那原本应该恣意飞扬的眉目,表情显得很颓然,“……我倒是愿意让你看的,可是你却不肯睁开眼睛,领我这个情。”
他说著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了的缘故,君玘的手指竟然因此而轻颤了一下!
君玘觉得,结束自己无止境噩梦的是一下说不清是什麽感觉的疼痛。痛感中带著一种好像被掐到了经络的酸麻、伴随著一点点轻松感,沿著神经撞进大脑,打碎了一直把他紧紧缠缚其中的晦暗梦境……
他尝试了一下,眼皮很沉,仿佛被胶黏住了似的,他睁不开眼,可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