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呀,生气归生气,可不能动手哈!你们家有什么事儿,随时告诉我们!有什么事儿你找警察,你别自己动手听见没?!
苏大姐就这样讲着讲着,好像情绪就稳定多了,气色好像也好了。后来有一天买了只土鸡说是要给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补一补。
第二件事情是张阿姨非要我陪着她去中医学院放血治静脉曲张。我说我心情不好我不去,我也见不得血,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不去让我自己去?他们把我治死了怎么办?她两条腿上都是蓝黑色的小蚯蚓一样的血管,中医理论认为这是血瘀,堵在那里就行成曲张,张阿姨说又胀又疼,老中医用一根挺粗的针刺入皮下,猛地拔出,喷出来的血差点没呲我脸上,放了血就通了,曲张没有了,张阿姨说轻松多了。
我陪着张阿姨在药房外面等着开擦剂的时候,她说人啊心情抑郁,得像你苏大姐那样找人说出来,不能自己憋着,找人说出来就好了,而且有什么说什么,不能怕丢脸,说得越彻底就等于把血放透了,治疗效果也就越好。
张阿姨话到这里,没再往下深说,我自己琢磨着她说的对,可是我得找谁去放血呢?
徐宏泽就是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请我吃饭是要干什么,但我觉得聊聊也无妨,就去赴了约,几杯酒下肚,脑袋一热就跟他讲了我跟小汪警官的事情,从我跟小汪警官怎么认识的一直说到他走,说到我想要跟他表白却到底改了主意,把那句话咽在肚子里,每个周折翻转,巨细无遗,说完之后果然感觉轻松了一些——这个血就算放过了。
徐宏泽听得非常认真,非常安静,没有判断我,也没有去评价小汪警官,他以一个工科专家的态度关注着故事最后的细节:“我没听懂。为什么你会看见有人穿小黑裙子就不跟他表白了?该说的话就不说了?”
第九章 (4)
我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想要这么一条小黑裙,试过,不好看,穿上去像个圆圆的小桶,当时我一百一十斤,心想着等我瘦点的,瘦一点我就也买一条紧身的小黑裙穿穿。三年过去了,我还是同样的体重,有时候还往上浮动两斤,一直也没能穿进去一个漂亮的小黑裙,但我也没有什么委屈:我从来没有特意的节食,一直吃得饱,沈阳冬天最冷的时候我的手脚也是暖的,抵抗力好,很少生病。所以呀,我没瘦下来,没能穿上小黑裙也就那样吧。我认。”
徐宏泽喝了一口水,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开始明白我要说什么了。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抱着手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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