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能等于半个社区的力量。”
“你这人!”我把帽子戴上,同胡世奇张阿姨两人跟着胡世奇赶紧出门。
我们赶到的时候,克俭小区花坛边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这是一块儿二十米见方的小空场,西侧有个汉白玉的莫愁女雕像,朝南,背风,暖和,平日里总有几个老头子打扑克下棋,最外面的地上散落着好几张大报纸,我哈腰从一双老人防滑鞋下面把一个纸牌子抽出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免费理发刮胡子。
刚刚被吸引过来在最外圈看热闹的老头子们纷纷打听着,议论着:
——“怎么回事儿?这谁呀?”
——“别提了,有人要给免费理发,我这都排上号了,又有人上来不让他摆摊了,非得给人家起走。”
——“啊?免费理发的还要给赶走了?干什么呀?!”
——“就是呀!这眼看过年了,发廊老多人排队了。还全都是女的花好几百块烫头染头一次好几个小时的,我想剪个头发人家都不给排号,这免费的人家是做好事儿,干什么不让人做好事儿?”
——了解更多底细地扭头跟这几位分析道:“这不是小区里面都分割成停车场了吗?人家老板不让他占地方。让孙好忠管呢。”
——“这还没下班呢,现在这也没车呀!车来了再让开呗!干什么不让理发?这个孙好忠,他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装大瓣蒜了。”
我心里急,往前轻轻推了一下那几个老头儿:“您剪头吗?不剪就请给我让开一点儿地!”
“哟?小夏姑娘呀?”老头子们赶紧给我挪出一条缝隙来,宽窄很吝啬,谁都不愿意把看热闹的好位置让出去。
张阿姨在我后面对他们是完全不客气的:“谁假牙没带,说话直漏风呢?!都让开点,该干嘛干嘛去,别挡着我们社区办事儿。”——不得不说,张阿姨虽然是我们社区连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可她走到哪里都有种战狼武装撤侨的气势,对此我服气。
老邻居们终于让开些,我跟张阿姨挤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刘天朗的姑姑刘彩虹,瞪着眼睛叉着腰正对一人怒目而视,那人却是孙莹莹的爸爸,克俭小区里的老好人孙好忠,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把维持秩序的小旗子,驱赶着众人:“都走,赶紧的,别在这儿围着,都走… …”他那样子毫无威严,倒是十分笨拙,自己比比划划地转了一圈,却没有人动。
刘彩虹身后护着两人:刘天朗,还有坐在椅子上,他正给理发的一个大爷。天朗专心致志,下手微妙,大爷却有自己的要求:“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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