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用钱买不来的……
年夜饭的饭桌上,黄延还是成了大家庭里的重点攻击对象。这种场合25岁以后他就开始慢慢接触,反感,适应,到麻木,嘴里吃着,头点着,在姨妈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时候,说着标准的模棱两可的答案。
黄延不怕家人唠叨,他怕的是见到长辈期待的眼神和爸妈的目光。
在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他疯了一般地暗示着父母自己的性取向,可爸妈的答复是无视。黄延过了叛逆自大的年纪以后也就慢慢地麻木,只是看到爸妈一天天的老去,眼神一天天的期盼,就算嘴上中数落他不争气,但是那满脸为自己儿子感到的骄傲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哪怕黄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任何一个优点,可是爸妈眼里的那份骄傲和期盼一直都有。愈演愈烈的,还有心理的那份愧疚,矛盾和痛苦,更有无人说的那份委屈总是会在家人团聚的饭桌上折磨着他。
“晚上有安排?”饭桌上,黄延收到孙穆的微信。
他去屋外回了个电话。那边人好像在路上走,有炮竹的声响。
“你在外头?”
“嗯,出差刚下飞机。你吃年夜饭呢?”孙穆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啊,我没。”黄延
“路过你家门口。不在家?”
“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等会儿就……就回来——20分钟,呃,不,就10分钟吧。”
黄延说这些的时候咧着嘴在冰冷的阳台上笑得心里很热,连自己说谎结巴还有点着急都不知道。
在大年三十从一大家子的饭桌上离席是一个技术活。
黄延看着一桌子想要吃了他的老老小小的眼睛,在温热热闹的屋子里,他保持地异常冷静:“单位有事,我必须回去处理。”
他听到长辈们的埋怨,无非说赚那么点钱过年都不安生,现在钱不好赚人不好做。。
黄延尴尬地笑着逃也似地离开,三十晚上不好打车,他着急地抖着脚,时不时地看着手机,很害怕孙穆会等不了地走掉。
于是等他跑上楼,看到在走廊上抽着烟取暖,靠在行李箱上刷着手机的男人,他喘着气,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孙穆眯着眼睛朝他笑。
黄延知道瞒不过,尴尬地开门说了真话:“在外婆家,被一桌人围着逼婚……正想逃出来,你的电话就是及时雨。”
他想表现得无所谓。
孙穆也就没再问什么。
9点的时候,孙穆用黄延家仅有的一些食材做了两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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