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之前我跟赵年在车队里吵了一架,他又要提高我们的份儿钱,说是公司的要求,但是其他车队好些人都没有提价,我就去找他理论,但是他一口咬定说这是规定,如果不遵守就别干了,我女儿年纪不大,还在念书,家里到处都要花钱,我开出租的收入就是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后来我越想越生气,就喝了很多酒,后来……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哪儿的时候,已经是……”
后面的话,高松没说完。
因为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的无法继续了。
付志看着辛建停下笔,讯问室里充斥着压抑的沉默,高松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其间没有人去打断他,也没有人催促。
然后过了一会儿,高松叹口气:“我知道自己杀了人,就去警察局自首了。”
辛建看着他:“所以,喝过酒之后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高松脸色难看如蜡:“我以前喝多了就容易昏头,每次醒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我老婆以前也说过我,但是……”
一提到过世的妻子,他又开始落泪。
这一次,辛建没耐性等了。
他大概确认了几句话,甚至没打招呼,就拿着资料走了。
付志愣了一下,然后跟上。
走出看守所的辛建一直到上了车,才愤怒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我操!”
对于他的态度,付志很不解:“你这火气是针对谁的?”
高松?
辛建皱着眉咬了咬牙:“以后杀人的都说一句自己不记得案发经过,就可以算成激情杀人了!”
“你不信他?”
“你信?”辛建双眉一扬。
“经济来源这种词,肯定是有人教给他的。”付志的表情比辛建淡定很多,他推了下眼镜:“赵卿应该跟他谈过了。”
这案子本来他们接手的时间就晚,按照赵卿的性格,不会等到他们后面。
辛建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过,就算赵卿跟他谈过,也不等于他就一定不是激情杀人。”
付志觉得高松的态度也不像是假装的,提讯过这么多人,真假不能断言,但还是能有判断的。
辛健没接话,只是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很突然的问了一句:“付志,你是因为什么做检察这行的?”
这问题把付志问愣住了。
一直到辛健发动车子,开了有五分钟,他依然没有回答出来。
几次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
其实,如果不是辛健问,大概他已经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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