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往常那样没有打开灯。他站在门边,闻着从浴室里飘出来的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莫名地有些发怔。
在孤儿院的时候,肖莫里怕黑,湛溪就带着他一起睡,而屈寒总是一个人睡。等湛溪想起问他会不会也怕黑时,他已经无所谓了,只有在午夜梦回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时,他才会偶尔感到心悸,有种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感觉。
十八年来,他习惯了寂寞、寒冷和黑暗,已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