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安得蒙往黑板上写了一道题,两行字,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华伦问题。
这是1770年E。华伦提出的关于正整数平方的推测,近两百年来没有人能够论证它。
我坐在图书馆里深深的绝望了。我翻遍了所有和华伦定理有关的书,毫无头绪。埃德加来慰问我,劝我放弃算了,下个月他借我生活费。
我笑话他:“你哪来的钱啊?卖画吗?”
结果他认真的点头:“我至少还可以卖画,你什么钱都赚不了,还把身体搞糟糕了,不如跟我回去。世界级数学难题不会随随便便让大学二年级学生论证出来的。”
“你的样子糟糕死了,再这样下去都不能帮我当模特了——我可不想整天画骷髅。”他说。
我在图书馆坐了两周了,稿纸叠起来半英尺高。不知道是不是手误,安得蒙给的条件演算下去和经典华伦定理有微妙的区别,导致算到最后有个关键性的数字缺失了。
缺失的是个六位数,我一筹莫展。
我想给林顿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他的青年公寓装了一部),就去了公共电话亭。我满脑子都是那六个数字,鬼使神差就当电话号码按进去了。
片刻,电话那头传来甜美柔和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普林顿庄园。”
我拿着听筒僵直的站在电话亭里,听见对方问:“请问您找谁?”
“维森教授。”我说。
“这里没有维森教授。”女接线员显得有些迷惑:“这是加西亚顾问的直线。”
“这里没有一个叫安得蒙。维森的人?我我记得维森教授上个月说要来这里工作。”
“你是来自剑桥?”或许我表现得太过学生气了,接线员笑了起来。她在电话那头对谁说:“加西亚先生,真的有学生找到我们了。请他尽快过来吗?”
我听到了安得蒙的声音:“帮我问问名字,如果姓卡斯特,就告诉他打错了。”
女接线员问的时候,我咽了烟口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林顿,我叫林顿。布朗。”
第二天下午我搭上了去伦敦的顺风车,找到了位于郊区的普林顿庄园。
正是六月夏天,林荫道边老槐树枝繁叶茂。下了车顺着大路走到头就是普林顿庄园。天气有点热,我边走边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从铁门望进去里面是老旧的红砖建筑,矮墙上垂下许多绿色藤蔓植物,在午后的暖风中微微摇摆。伦敦郊外无数庄园中,它毫不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铁门边有持枪禁戒的士兵的话。
我报了名字,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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