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挺得笔直的敬了个礼。
安得蒙走了两步,回头对阿诺德点点头:“可以进去了。”
一个助手无声无息的打开林顿所做的房间门,阿诺德走进去。
进门之前他从怀里出去银色怀表在我眼前晃了晃,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仿佛在警告我不要再对安得蒙沉迷下去。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到林顿。
我不知道阿诺德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只会跟我说:“小艾伦,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组织的权利被滥用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必须受到处理。”
同时消失的人还有林顿联系的间谍。
代号Z的负责人退休回家了,可是很久以后我听说,他的家人从那之后没有再见过他。
我问安得蒙:“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你会让阿诺德给我洗脑吗?”
他开车送我回去,笑着摇摇头:“我要是想这么做,就不会让阿诺德来和你谈话了。我为你感到骄傲。林顿给了我你破译‘迷’时的方程式,解得非常漂亮。”
我很久没有和他同乘一辆车,突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他还是剑桥那位客座教授,我还是那个逃了无数课还想追他的学生。只是他的笑容里多了一种倦怠,而我今年夏天已然毕业。
汽车在伦敦街头转来转去,街上弥漫着灰蒙蒙的阴沉。我们路过两处消防演习,一队士兵在给居民分发防毒面具,据说纳粹的武器有神经毒素。百货店前人们排起长队。
我说:“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
安得蒙把车在百货店外停下来,仰起头叹了口气:“会结束的。”
他的叹息有种颓废的味道,仿佛知道演出最终会散场,但是不知道谢幕的演员里有没有自己。
“当初你在剑桥逃了那么多的课,我没想到你能到今天的地步。你从来没有经过正规的密码培训,第一次就破译了代号。走到今天这步,艾伦,你进步得相当快,快得让我都感到害怕。我知道单凭林顿的能力不能做到他现在的地步,背后一定有其他人。可是我没想到是你。”他看着我,慢慢的摇了摇头:“我很高兴能找到理解我思路的人,也很怀念我们一起探讨‘迷’的时光,但是我必须亲手把你从这个轨道上推离出去。前面的路很黑暗,我宁愿自己走下去。”
安得蒙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母亲在学术界的地位远远高于密码局的父亲,可是她放弃了数学,陪着父亲开始了密码学的研究。我至今仍然记得她在炉火旁和父亲探讨问题的娴静身姿,与其说是温柔的妻子,不如说是心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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