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变成了探望。
张寒时来不及联系邓女士,只得带着儿子一起,坐上邢飞专门开来接他的车。很快,一行人就抵达酒店,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一路上,邢飞都在用蓝牙耳机联络部署,走廊两边,每隔五米就有保镖护卫。等大门打开,尽管心里有准备,张寒时仍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本该豪华的会客厅,此刻俨然变成了一间小型医院,各种医疗仪器堆放在一边,身穿制服的医护人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而他们的神色间,都隐隐泄露出某种强自压抑的无奈及惶恐。
见邢飞来了,一位看来应该是主治医生的中年男士擦擦汗,赶紧上前道:“就在刚刚,叶先生的情况又开始反复,护士要注射生长抑素,可他将我们都赶了出来,你看——”
邢飞摆摆手,沉声打断他,“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那名主治医生原还想说些什么,目光接触到抱着孩子的张寒时后,马上没了声音。他回头,训练有素地指挥其他人退去另一边的房间。
“张先生,大少爷的房间就在二楼。”邢飞让开一步,露出他身后半弧形的楼梯,随后他低下头,朝张寒时鞠了一躬,“麻烦你了。”
对叶初静这位忠心耿耿的保镖,就算之前张寒时因他的“骚扰”而心生不悦,此刻也彻底没了脾气。事已至此,人家步步退让,谦敬守礼,难道他还能扭头就走不成?
“爸爸?”小家伙张乐原在张寒时怀里安安静静,这时忽然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张寒时吐了口气,尽量让表情放松自然,亲亲宝贝儿子的额头,他哄道:“乐乐乖,叶叔叔生病了,爸爸去看看他。嗯……让这位邢叔叔陪着你玩一会儿,好不好?”
小家伙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眼神清澈,他点点头,模样听话极了。
邢飞从张寒时手里接过张乐,这个粗糙的北方汉子,捧着手里这团柔软温热的小东西,表情诚惶诚恐,平时拿枪都纹丝不动的双掌,此刻紧张得几乎快颤抖。
……
张寒时上了楼,房间并不难找,整个跃层式的总统套房,位于二楼的仅一间主卧。他站到门口,深呼吸,然后伸手叩了叩门。
没有回应。
心里早有预料,张寒时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昏暗,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照明,没有声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了一丝微弱的血腥气与消毒水的味道。双眼适应过后,张寒时才看清空旷的屋子中央,那张大床上微微隆起一个鼓包。由于光线太暗,张寒时一时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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