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出国的人不说没有但绝对很稀少,更何况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
十来年下来,也就只出了王大爷的大儿子、郝老师的女儿这麽两朵奇葩。
郝老师表面乐呵,脸上有光,里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老伴早去,就留一独生女儿,自从女儿赴东瀛之後,家里更是无人。
女儿在外边也是辛苦非常,为了省钱,昂贵的机票能省就省,往往三、四年才见得了一次面。
平时他在家养花弄草,还养了一堆猫──但再多也是不能言的动植物!
有些夜晚,实在难耐了,郝老师就对著供了老伴照片的墙壁,老泪横流。
齐天是隔壁齐阿大的孩子,郝老师看著他从小就在门口上窜下跳的,也不以为意,直到这孩子上了小学,天天跑来问他习题作业,他才发现这孩子是个学习的苗子。
齐天很懂事也很听话,虽然有时候喜欢和其他调皮孩子混一起捣乱,但作为资深教育工作者郝老师觉得这是孩子天性可以理解,并对自己能把这个理论贯彻到实际生活并灵活运用之而自豪无数次。
齐天帮郝老师挑水、浇花,甚至帮一只只脏猫挨个洗澡之类的活是一个不落。
在彦辉到来之前,齐天每天顽皮撒泼之後,就往郝老师家钻。
郝老师对这个娃基本满意,也愿意教他一些东西,独自流泪的时候也不那麽多了。
在小齐天的眼中,郝老师是个死要面子的老头。
有时候呆板的要死,动不动就给他套规矩要他读书写字,有时候却又很奇妙,能讲很多故事给他听,但当齐天提出某个他出的题目有问题或者他讲的故事不合理时,老头就会吹胡子瞪眼让他回家自己耍著玩去。
那晚九岁的齐天对著小彦辉哭干的大眼发誓,自己一定要发奋图强之後,第二天,他就来到郝老师家。
挑好水、浇好花、喂好猫、洗好衣服、叠好被子,然後烫了盆洗脚水给老头伺候上,耐心给敲背按摩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恳切求老头给点意见。
郝老师呆了呆,回头看这小子到是满脸严肃不像开玩笑。
自从女儿出国後,她的房间郝老师就不动也不进,就仿佛她还在那一样。
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这麽多年下来,郝老师也早看开了,尤其是有了齐天的胡闹瞎闹著过日子,开心的时候多了,魔症也自然消除了。
被齐天这麽一提,他想起自己女儿房间东西到也没有什麽贵重要紧的,不过书却不少。
从小学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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