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少爷，有什么吩咐。〃必恭必敬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意料之中。

〃嗯，能不能不要称我是少爷，你知道，我可能只是。。。。。。〃我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尴尬的笑容，〃一个一时心血来潮而带来的玩具而已。〃这是事实，〃可能连一个‘人'都不是。〃

一时的寂静让我几乎以为是在对空气说话，黯然伤神的感觉骤然席上心头。

〃不说话也可以，听我说就好可以吗。〃我失神的把他的沉默当成容许，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我觉得得到这么一个能够学习的机会真的是十分十分难得，如果只是因为布娅一时兴趣看上我，那么我和凡能够在这里一定会让很多人看不顺眼，是不是。〃没有期待他的回答，我兀自说着，〃可我也不想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

〃少爷和小姐给了您完全的尊严。〃可能是我的表情比较可怜吧，身边的石头人终于开了口，简短而且迅速，几乎不想让我捕获他的回答。

〃可。。。。。。我算什么呢，在你们眼里，我这种黄种亚洲人一定不可能成为你口中的少爷的，至少不够格。〃

我凄然的自嘲道。他虽然没有明显的不敬，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臣服或友好。我是这样想的。

〃我说对了，而且我也没想过成为什么少爷。。。。。。为了凡，我又不可能离开。〃看着他不开口，我笑笑。

〃如果凡能够在这里得到最好的生活保障，你。。。。。。就会离开？〃平板的话语让我的眼睛闪亮，但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对。〃我不自觉的轻咳。这是受了刺激以后常有的反应，连我都不知是不是病了。

〃如果你危害到少爷的生活，我想会有人让你离开。〃不再是敬语，安托尔的话让我颌首。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里没有人让我留下，这是我早预料到的了。

剩下的一路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我还是很高兴找到一个愿意倾听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愿意。八成是不愿意吧。自嘲的想法自从进了这里一直没有停过。

但我始终没有发现身后一道阴郁的目光，从不远处的门柱后射来。。。。。。

当我再次回到那个图书室时，发现里面多了四五个人，他们都正忙碌的替换书。

〃你们在。。。。。。干什么？〃不明就里的开口，我不禁皱起眉头，〃干么要突然。。。。。。〃